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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這一路下來,他的腿傷一直由鍾大夫親自護理著,鍾大夫的醫術和醫德,他是看在眼裡的,絕非他嘴裡的庸醫,也不是為了求生和錢財一味依附巴結權貴的人。

所以他說下不了藥,便當真是下不了。

青兒端了熱水進來,帳簾一開一合,天上血紅再次落入眼中,方才心裡的陰影又自攏來。

深吸了口氣,“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鍾大夫開了藥箱,拿取銀針,“在下也沒有辦法,只能試試紮上兩針看能不能暫緩公主的疼痛。”

風荻明知他說的是實話,火氣仍止不住又開始上竄,“你的意思是現在只能忍著?”

鍾大夫無奈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白筱見風荻又要發火,忙搶著道:“既然孩子沒事,就由著它去吧,或許過一會兒便不會痛了,針也不必紮了。”

鍾大夫對她點了點頭,知她是寧肯忍著痛,也不願做任何有可能傷到孩子的事,暗自讚歎,她服了這麼多藥物,那孩子居然沒事,與她這份堅韌怕是也脫不了關係,“那在下先告退,如果有什麼不妥之處,及時來喚在下。”

白筱撐得實在辛苦,鍾大夫一走,便無力的閉上眼。

風荻以前聽說過女人生孩子難產而死的事,雖然鍾大夫說她不象要生的樣子,但心裡總是懸著。

白筱在他懷裡,他能感到她的體溫,能感到她在呼吸動彈,心裡才略為安心。

這時候也顧不上與她保持距離,也不管她怎麼看他,反正是片刻不肯放開她。

青兒擰了熱溼巾過來給白筱抹汗,見他一動不肯動,全沒有迴避的意思,皺了皺眉,剛要開口。

風荻一把奪了她手中熱巾,朝著她拱手,“出去出去。”自已攤了熱巾親自給白筱拭抹額頭上的汗滴。

青兒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趕她,氣紅了臉,從他手裡奪回溼巾。“這可是我帳篷,要出去也是……”

風荻只是痴痴的看著白筱,手中沒熱巾,就用手抹著她額頭的汗。

青兒話說了一半,便哽住了,慢吸了口氣,暗歎了口氣,被這麼些人愛著,也不知是這丫頭的福,還是禍。

重新擰過熱水,遞了給他,“這丫頭命硬得很,不會有事的。”

咬了咬唇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撩起帳簾,有風吹入,風荻才回過神,抬著頭,“你去我帳中對付一宿。”

青兒點了點頭,“有事喚我。”

風荻笑了笑,眼角斜飛,依然明豔嫵媚,神色間卻盡是落寞,“謝謝你。”

青兒撇了撇嘴角,竟是笑不出來,也呆不下去,實在不忍心看他如此。

出了帳篷,才回睨向合攏的簾子,自已這是怎麼了,這傢伙明明可惡之極,該將他撇得遠遠的才是,對著他卻硬是狠不下心。

雖然白筱痛得死去活來,但不知怎麼,她就是直覺白筱不會有事。

望了迴天空,血紅的月亮實在叫人害怕,抱著胳膊搓了搓,朝著風荻的帳篷望了一回,終是走了過去。

白筱雖然肚子痛得厲害,人卻是清醒的,等青兒走遠,睜開眼,從懷裡取出一個玄冰小瓶遞給風荻,“這是古越離開前交給我的,叫我在你下火山口之前交給你。”

風荻身子微僵,“你不阻攔我趕青兒走,就是為了給我這個?”

白筱笑了笑,唇邊笑意卻虛弱的一現即滅,“他說這件事除了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雖然青兒與我並沒什麼秘密可言,但既然答應了他,也就避避的好。”

風荻攥著溼巾的手不自覺的捏緊,“既然是叫你在我下火山口之前再給我,為什麼現在就給?”

白筱艱難的抿了抿唇,“反正早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