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那句“分手”竟然是認真的!
見鬼了。分手這種事,她怎麼有法子在那麼短的時間中做出決定。
雷家驥走出電梯,忿然地把手裡的巧克力整盒往垃圾桶裡一扔。
他開啟家門,一屋子的黑暗寂靜無預警地朝著他全面撲來。雷家驥怔愣了下,並沒有直接踏入玄關。
有個地方不對勁——
平時他回到家時,總是有個小人兒會從一屋子溫暖中躍出,快樂地朝著他飛奔而至。
“該死的女人!”雷家驥玻�鷓郟�戳廖菽謁�械牡疲�斷鋁齏��鹽髯巴饊淄�撤⑸弦蝗印�
雷家驥壓住疼痛的雙鬢,走到吧檯前,隨手拿了一隻瓷杯放到咖啡機下,並按下咖啡機的烹煮按鈕。
該死!他後天要去日本,爭取一件當地業務代表談不下來的軟體研發機會啊,她一定得挑這個時候和他玩這種把戲嗎?
雷家驥板著臉,在一張紅色單人圓椅上坐了下來,瞪著她擺在咖啡機旁的兩人合照。筱寧的臉頰緊貼著他,笑容燦美得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在磨豆聲結束之後的幾秒鐘,濃郁的咖啡香飄進雷家驥的鼻尖,褐色咖啡液隨之流洩入白色咖啡杯裡。
雷家驥瞪著照片,忿忿地喝了一口,立刻皺起眉頭。
味道不對!咖啡過度摹取,盡是苦澀豆味,完全失去了香醇口感。
雷家驥把杯子往吧檯上一擱,又拿了一隻杯子重新按下烹煮鍵。搞什麼鬼,全自動的咖啡機也會出問題嗎?
雷家驥拿起第二杯咖啡放到唇邊。
第二杯咖啡味道仍然濃苦得讓他難以吞嚥,於是他立刻放下咖啡杯,拿起手機撥打汪筱寧的號碼。
她該負責!家裡的咖啡豆都是她買的!
嘟、嘟、嘟……
手機響了足足三分鐘,久到雷家驥幾乎已經要失去耐性地摔開手機時,電話裡卻突然傳來了怯怯的一聲。
“喂……”汪筱寧用一種帶著鼻音的軟聲應話了。
“你到哪裡去了?”雷家驥忘了自己原本要責問她關於咖啡豆的事,只覺有一股怒氣從胸口油然而生,讓他只能朝著她咆哮。
“我們分手了。”
“所以?”雷家驥威脅地拉長了音調,巨掌緊握成拳。
“所以,我在哪裡不關你的事。”
汪筱寧的聲音輕得像風,卻還輕易地吹走了雷家驥心中最後的一絲理智。
“你的東西都還在我這裡,你敢再說一次,你不關我的事!”他的大掌往吧檯上重重地一拍,低聲咆哮著。
手機那方再度變得沉默了。
“你給我說話!”雷家驥命令地說道。
“麻煩你把我的那些東西全扔了。”
“汪筱寧,你現在是在逼我發脾氣嗎?”
雷家驥的怒氣像火山爆發一樣地噴出他的胸口,他一揮手便把吧樓上的咖啡杯全都往地下掃去。
一套細緻的白瓷杯盤應聲而破,在黑色大理石上濺成了一片片怵目驚心的慘況。
雷家驥一愣,薄唇一抿,不自在地抓緊了手機。
“你摔破杯子了嗎?哪個杯子?”汪筱寧緊張地問道。
雷家驥看著地上的骨瓷碎片,他凜起眉,心虛了起來。
他知道這是汪筱寧最喜歡的珍珠杯組啊。他為她買下這組杯子時,她只差沒把杯子抱上床一起睡覺。
“家驥,你摔壞了哪組杯子?”汪筱寧急了,在電話那頭頻頻追問道。
“底盤有水果圖案的那組。”雷家驥隨口說了一個她比較少用的杯組。
“那是金色山谷摩卡杯啊!怎麼會這樣,那是宗濤從英國帶回來的,你要小心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