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我是指你剛剛說的那句話。」
「妳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早點睡吧。」
過了一會,她才嘆口氣,說:「謝謝你。」
「這有什麼好謝的?同住一個屋簷下,彼此關心是正常的啊。」
「以前我的朋友就不會這麼說。」
「喔?可能可能她忘了說吧。」
葉梅桂笑了一下:「不管怎樣,謝謝你。」
「妳不必這麼客氣。」
「我不跟人客氣的。」
她伸手招了招小皮,小皮乖乖跳到她身邊的沙發,然後她抱住小皮:「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聽人這麼跟我說了。」
我仔細地看著葉梅桂,看著她說話時的眼神,和撫摸小皮時的手。
撫摸小皮時,她會將五指微張,只用手指撫摸,不用手掌。
從小皮的頭,一直到尾巴,只有一個方向,而且會不斷重複。
這不是一種愛憐或寵愛的撫摸動作,而是一種傾訴或溝通的語言。
換言之,小皮並非她的寵物;而是她傾訴心事的物件。
我突然有種感覺,我似乎正在照鏡子,於是看見另一個我。
因為我以前,也是這麼撫摸我養過的狗。
「妳妳還好吧?」
我不忍心看著葉梅桂不斷撫摸著小皮,於是開口問她。
「還好呀。怎麼了?」她終於停止撫摸小皮的動作。
「沒事。」我趕緊將話題轉回:「妳還是不要太晚睡才好。」
葉梅桂,不,是夜玫瑰,又笑了。
「小皮果然沒看錯人。」
「怎麼說?」
「你來看房子那天,小皮就很喜歡你。不是嗎?」
「喔,這麼說的話,妳將房間租給我,只是因為小皮?」
「是呀。難道是因為你長得帥?」
「我長得帥嗎?」
「你想聽實話嗎?」
「不。我照過鏡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