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但急風騎士的斗篷卻果然已被扎得不成模樣。
兩人頭上已流滿了豆大的汗珠,眼睛已發紅,頭巾裡已塞滿樹葉,靴子竟也被沈浪乘勢脫掉。
但兩人咬緊牙關,還要拼命。
沈浪點頭笑道:“好小子,倒真有種。”
這一次他不等兩人躍起,突然飛身而下。
急風騎士一驚擊劍,兩柄劍仍然中規中矩,絲毫不亂,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毒蛇出穴般迴旋刺出。
這兩劍才是他們的真功夫,只見劍法變幻閃動,竟摸不清他們要刺的究竟是什麼部位方向。
但沈浪卻根本不需摸清他們的方向。
沈浪兩掌一拍,竟將兩柄劍夾住了,只聽“喀嗆”兩聲,兩柄精鋼劍竟被他一夾折成四段。
沈浪手掌一翻,夾在他掌心的兩截劍尖突然飛出,又是“哧哧”兩聲,兩截劍尖竟插入他兩人的頭巾裡。
這兩人就算再狠,此刻可也不敢動手了。
兩人手裡拿著兩段斷劍,瞧著沈浪直髮愣,他們實在想不透,這最多和自己同樣年紀的小夥子,哪兒來的這一身神出鬼沒的功夫。
沈浪也瞧他們,微微笑道:“還要再打麼?”
急風騎士對望一眼,突然齊聲道:“不打了。”
沈浪笑道:“既然不打,就回去吧。”
急風騎土道:“我們回去了。”
突然一齊翻轉斷劍,向自己胸膛刺下。
沈浪卻似早已料到他們有此一著,身形一閃,出掌如風,“當”的,兩柄斷劍已俱都落在地上。
急風騎士嘶聲道:“你,你為何出手攔阻?”
沈浪道:“不勝則死,快活王門下果然傲骨如鋼。”
急風騎士厲聲道:“劍在人在,劍折人亡,此乃本門規矩。”
沈浪微微一笑,接道:“但兩位不妨回去上覆你家王爺,就說今日乃是敗在一個叫‘沈浪’的人手下,你家王爺便必不會怪你們的。”
急風騎士再次對望一眼,大聲道:“好,沈浪。”
同時翻身掠出,急奔而去。
沈浪望著他們的背影,微笑道:“一個人若能不死時,就必然不會再去求死的,這道理無論用在什麼人身上,想必都是一樣。”
朝陽,斜斜地從窗子裡照進去,照在染香那成熟,豐滿,而又充滿了原始慾望的胴體上。
她身子幾乎是完全赤裸的。她緊緊地擁抱著被,蜷曲在床上,似是恨不得將那床被揉碎,也恨不得將自己揉碎。
沈浪進來了,瞧著她,瞧著她這雪白的,赤裸的,飢渴的胴體,卻像是瞧著塊木頭似的,只是微微笑道:“你還不起來?”
染香媚眼如絲,膩聲道:“我正在等著你,你難道瞧不出?一個男人,對這樣的邀請若還要拒絕,他一定是個死人。”
沈浪笑道:“這麼多天來,你還不知道我本是死人?”
染香突然跳起來,將錦被拋在地上,拼命用腳踩,拼命咬牙道:“死人……死人……”
沈浪坐下來,靜靜地含笑望著她。
染香恨聲道:“你簡直連死人都不是,你……根本不是人。”
沈浪笑道:“你也莫要恨我,還是好好打扮打扮吧,快活王就要來了。聽說他對於美女的邀請,是從來不拒絕的。”
染香一震,道:“他,他真的要來了?”
沈浪道:“來的只怕比預期中還要快。”
染香道:“你怎知道?”
沈浪道:“他門下的急風騎士,我方才已見過了。”
染香大聲道:“呀……春嬌那騷狐狸有沒有在他們面前說你的壞話?”
沈浪笑道:“你想她說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