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做。”木芫清已經知道了他選擇的答案,是以萬分鄭重地承諾道,“就算是拼了這條性命,我也會力保狗兒他母子平安。”
“好。木宮主說的話,我相信。”陸一翔仰頭一笑,“木宮主既然答應了我的條件,那我應履約才是。”
轉而望著木芫清,泰然自若地說道:“不錯,你孃親溫清。是我殺的。你爹寒聖,也是被我一劍挑斷了腳筋致殘的。你地族人,雖然是落入了蕭亦軒的手裡,實際上卻是我地授意。三百年前發生在你樹妖族中的那場浩劫,全部都是我一手策劃的。怨有頭債有主,大丈夫做事,敢做便敢當。你要替你爹孃報仇,今日便可讓你如願了。”
“果然是你。”木芫清平靜地點了點頭,“我不想再叫血染汙了我的手,你自行了斷吧。”說完“哐當”一聲,將手中的赤血劍扔到了陸一翔的腳邊。
陸一翔彎腰撿起了赤血劍,手撫劍身細看了一番,淡笑一聲道:“上古神劍,果然名不虛傳,能死在這把劍下,倒不算辱沒了陸某,木宮主果然對陸某不薄。”
又抬起頭看向魔尊,話裡滿是不屑一顧:“尊主大人還須記得,陸某之敗,是因為陸某地心腸終究沒有尊主大人你的毒辣,而不是因為技不如人。哈哈,魔尊果然是魔尊,既為至尊,自然要有一副鐵石心腸,陸某自愧不如,死而無憾!”
話音落下,反手挺劍刺胸,頓時血花四濺,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魔尊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即使聽到陸一翔挑釁的話也沒有作出任何反應,除了嘴角邊上揚起了一絲冷酷的笑容。
待到陸一翔倒下後,才上前撿起落在地上的赤血劍,隨手抹去了劍上的血痕,劍入鞘中,卻沒有遞迴給木芫清,而是自己收了起來。
“結,結束了麼?”木芫清並不關心赤血劍,眼望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陸一翔,心裡卻油然而生了悵然若失地感覺。她苦苦等待了這麼久,終於親眼看著殺害父母的仇人一命嗚呼了,為什麼卻沒有想象中的激動?陸一翔終於死了,可是他的死又會帶了哪些改變呢?為了他的野心而死去地那些無辜的人,便會因為他的死而活過來麼?三百年,三百年的不幸,便會因為他的死而終止麼?籌劃了三百年的陰謀,真地會就此打住麼?媸徽子地神力隨著他的死也跟著消失了,可是妖界就真地會從此太平無事麼?從此以後,狗兒失去了好不容易相認的父親,又要過起和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了,他幼小的心裡,會不會因此埋下仇恨的種子?
木芫清忽然覺得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堅持的,其實不過是一個錯誤而已。心裡湧動起莫名的不安,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像春蠶一樣一點一點啃噬著她的心肺,連身子也跟著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清兒,都結束了。”百般無助中,忽然有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攏住了她的手,小心的,輕柔的,帶給她莫名的安心,“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心漸漸的平靜了,木芫清回頭衝那人炎感激地笑笑:“我還好。謝謝你,楚炎。”
原以為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冷不丁卻被魔尊一把拽了過去。只聽他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木芫清,你已與本座拜過了天地,拜過了媸蓮女神,從此便是名正言順的魔尊夫人了。”
卷八、此情可待重頭務 一七七、苦衷
“啊,不,那是假的,是為了演戲給蕭亦軒和陸一翔看……”木芫清心中一驚,忙爭辯道。
“假的?本座的大婚之禮,豈會有假的一說?本座既當著眾人的面與你交拜過了,又豈能失信於天下?”魔尊的聲音愈發的冰冷,拽著木芫清胳膊的手的力氣也越來越大,“本座既認了你做夫人,那你便是了。”
還是,不肯就這樣放過她麼?
木芫清在心底默嘆一聲,抬頭向一臉擔憂焦灼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