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輩子我便再沒有什麼不滿足的了。”
“沒正經!”木芫清臉上發紅,頭埋進楚炎懷裡嗔道,心裡卻很是開心。對於甜言蜜語,女人永遠也聽不厭煩。
藍白綠黃四翁雖與楚家一樣住在這玉蒼山中,卻並蓋房搭棚建造屋舍,而是精心選了一個大大的山洞收拾乾淨了一起入住。這讓木芫清大大吃了一驚,心道這四個老傢伙果然性情古怪的厲害,不過這樣一來倒帶了幾分野氣,也算是與眾不同了。
她隨楚炎進了洞,見洞裡的石桌上還擺放著白枝翁的琴、黃楊翁的筆、藍籽翁的棋以及綠柳翁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酒壺酒杯,卻不見四個老翁的人影。
這處山洞很是寬敞,不但擺了石桌石椅石床等一應打磨光滑的石制傢俱,居然還栽了楊柳槐樹在洞裡面,雖是數九寒冬,一棵棵卻枝繁葉茂綠油油絲毫沒有敗落之象。山洞深處靠牆跟處甚至還搭了老大一座葡萄架,上面綿延輾轉攀著一株粗大的葡萄藤,藤上擠擠挨挨結了一串串掛了白霜熟透了的紫葡萄,亮盈盈胖嘟嘟又圓又大很是喜人。
“哇,這個時候居然還有葡萄?”木芫清大驚小怪地嚷道,“那四個老頭真會選地方,這個山洞簡直就是個天然溫室麼。不行不行,改明兒讓他們分我們一塊地,我們在這裡種黃瓜。”
楚炎聽了笑笑,也不搭腔,將肩上的肉乾往地上一放,隨口喊了兩句:“喂,老傢伙們,給你們送肉乾來了。還不出來麼?”
“楚炎你喊個什麼呀。”木清扭頭怪道,“四個老傢伙又不在洞裡,指不定去那裡逍遙快活去了,你喊了他們也聽不見。”說完又看看了架子上的葡萄,終是忍不住,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如,嘿嘿,趁他們不在,我們多摘上幾串葡萄回去釀葡萄酒喝吧。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給他們送了肉乾,順上幾串葡萄權當回禮了。”說著躍躍欲試,踮著腳尖便要去摘那架子上的紫葡萄。
楚炎也不阻她,只微笑著看她玩鬧。說話間她便已摘了一串葡萄下來,因為架高人矮使不上力氣,摘葡萄時狠勁一揪,牽動著整個葡萄架都抖了起來,接著便聽見空空的山洞裡乍地響起一聲痛呼:“哎呦。”
木芫清被嚇了一跳,忙扭頭去看楚炎。
楚炎含笑指了指她身側的葡萄藤,示意她快看過去。
只見那葡萄樹樹根處漸漸湧出一陣藍色的煙霧,慢慢凝聚成一個藍色的人形,很快,煙霧漸漸散去,那穿藍袍的藍籽翁現了身出來,一隻手捂著下巴,一臉的不高興,埋怨道:“小丫頭真狠心,要了我的老命啦。”
“你是……”木芫清瞪大了眼睛問道,“葡萄樹妖?”
“怎麼?不行麼?”藍籽翁瞪了木芫清一眼,又瞪了楚炎一眼,怪罪道,“你個小兔崽子也是,她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麼?就杵在那裡眼睜睜看你的小情人欺負老人家。”
“我們好心來給你們送山貨,你們幾個老傢伙卻要拿大不肯出來招呼我們,活該要受些罪了。”楚炎嬉皮笑臉地說著,“喂,其他幾個,也都出來吧,不然清兒又要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山洞裡響起幾聲“哈哈哈”“呵呵呵”的笑聲,同時洞裡那幾棵楊柳槐樹周圍也分別湧出了黃綠白三團煙霧,煙霧散去,黃楊翁綠柳翁白枝翁各自撫須點頭含笑。
“你們……原來那幾棵樹是你們的原形,怪不得不見凋落呢。我還以為是這洞好,四季如春呢?”木芫清恍然大悟道。
“這小丫頭,第一次上門就尋思著霸佔我們的洞府,真真該打!”白枝翁佯作怒色道。
黃楊翁接過他的話來說道:“老白,你不能那樣想。我看這小丫頭倒是個持家過日子的。你瞧,她還沒嫁進楚家,便開始盤算往後在那裡墾荒種地了。喂,楚家小子,當日我說要你請喝喜酒,你卻不好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