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楚炎不小心瞧見了,還嚇了一大跳:“清兒清兒,你寫的這些多菜式是要做什麼呀。難不成是不準備在這裡住了,要下山去開飯館子當老闆娘掙錢麼?”
木芫清聽了抿嘴一笑,故意逗他道:“要掙錢幹嗎非要自己去開飯館?我打算把平日裡做給你們的菜式都整理整理,出上本書掙稿費,嗯,書名就叫《木傢俬房菜》。你看怎麼樣?要不要也把你的名字署上,算是我們兩個一起寫的呢?”
楚炎自然知道她是在說笑,也不在意,就把這事兒當笑話講給了大家聽。誰知道楚炎爺爺聽了之後,再出去串門子胡侃的時候便又說給了老夥計聽。一來二去這山裡頭的住戶便都知道楚炎家裡頭來了一位很會做菜的大廚,而且還將自己做得菜寫成了一本書,一個個地都來求楚炎爺爺將那本《木傢俬房菜》也給他們抄一抄。楚炎爺爺覺得不過是舉手之勞,於是來者不拒,全都應了下來。
這樣一來便苦了楚慧。木清要忙著張羅做飯,自然沒有時間去抄書,楚炎和楚林一個鼻孔出氣,異口同聲地說自己的字寫得不漂亮,拿出去會給爺爺丟人,最後一致推舉最受先生喜愛的小才女楚慧,因此這抄書的重任便落到了楚慧的肩上。細細數來,這山上的住戶雖不算多。卻也有二十來家,每家都要送上一本,可憐的楚慧天天奮筆疾書,累得肩膀子都提不起來,一見到筆墨紙硯便想作嘔。
木芫清乍聽到楚慧被全家推舉出來抄寫她的大作,先是吃了一驚,隨即一想,這定然是楚炎想出來的招數來整這個整天跟她過不去找她麻煩的妹妹。遂趁沒人地時候偷偷去對楚炎說道:“你這哥哥也忒狠心了。慧兒年紀還小。別給累壞了才是。”
“嘿嘿,我就知道瞞不過清兒你。”楚炎見自己的小伎倆被木芫清識破,也不爭辯,嘴一咧笑呵呵的說道。“不要緊,慧兒要是覺得累了煩了不想寫了,那誰也奈何不了她。你看她整天手不離筆沒日沒夜地抄著,其實不過是賭著一口氣,不肯在你面前認輸罷了。我這個妹妹呀,人不大,脾氣卻不小。性子就跟那倔驢子一樣,有時候你得順著她,有時候也得讓她吃點苦頭挫挫銳氣才行。”
“我就怕,到頭來她又把一肚子的怨氣都出在了我身上。”木芫清開玩笑地嘆道。“在慧兒眼裡你這個做哥哥的什麼都是好的,但凡有不是的地方,那便都是因為我的錯。”
“管她呢。”楚炎不以為然地笑著,“反正這事兒得讓她忙上好一陣子,我們也能清靜清靜了。過兩天我偷偷帶你出去玩上一天,就我們兩個,楚林楚慧誰也不帶。沒得竟給我找事兒。”
楚炎滿心以為打發了妹妹便能跟木芫清獨處了,其實卻不然。楚慧地書還沒抄上兩天,便說她的筆不好用,寫出來的字都歪歪扭扭地見不得人,哭著鬧著要楚炎下山去給她買好筆來。這邊剛巴巴地買了筆。她又說紙張都用完了,又嚷著讓楚炎快去買紙。把紙買來了,她又吵著要別的,總之就是不肯讓楚炎消停。
等到楚炎好不容易把她要地東西全都買齊了,木芫清卻又有事做了。
這一天早飯過後,楚炎他娘拍拍木芫清肩膀示意她跟自己出來。兩人直走到竹秀峰峰頂上一處平坦的草地上才停下了腳步。
“乾孃。有事麼?”木清滿頭霧水,不知所為何事。
“噢,也沒什麼大事。”楚炎他娘還是那樣,未曾開口三分笑,說起話來又順又快很是潑辣,“我聽炎兒說起過,當日在山洞裡他誤觸機關,是你替他擋了下來,卻連累得你受了傷功力近失。你是什麼身份炎兒也早就告訴我了,當時聽了我就在想,你那樣的身份卻失了功力,以後的日子怕是要凶多吉少的。你看看,果不其然吧,這才幾個月就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弄得你
個大好的姑娘有家不能回,要漂泊江湖受盡了委屈。究底也要怪炎兒那個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