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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七月的下午,夕陽初斜與黃昏未至的那段時間,街邊少了些熱鬧,角角落落都被熱流暖融。 司小鬱這個時候才覺出膝蓋生疼。 低頭看向裙子,才看見上面有一塊被擦過的粗痕,布料縫隙裡印著一絲絲深紅的血漬。 應該是電動車被行人推倒時摔的。 但是陸勻驍比她更痛。 司小鬱轉頭,視線定格在他肋骨裂縫的位置。 “一會兒回家我給你暖被窩,你好好睡一覺。” “司小鬱,”陸勻驍聲線放得嚴肅,“以後有任何情緒,不許中途下車,聽見沒有?” 司小鬱認錯地“哦”了聲,“聽見了。”她低下頭,開始摳美甲上的鑽石。 接著又抬起頭問陸子:“你開車肋骨疼不疼,要不換我開吧?” “一點點,”陸子伸過來一隻手,捏了捏司小鬱後頸,告訴她:“可以忽略不計。” 陸勻驍收回手時開了車載音樂。 音響音質極高,耳邊清晰傳來八音盒上弦的聲音,是《風雨無阻》的前奏。 陸勻驍一笑,忽地扯起肋骨上的疼痛,他緩了緩說:“硯哥這歌兒,比他年齡還大。” “老歌才有味道,尤其好多粵語歌都很好聽。” 司小鬱忽然就想起2006年的《富士山下》,這首歌在陸子的車裡也出現過。 西沫給陸子唱過,司小鬱沒說出來,嚥進了心裡。 隨著耳邊歌曲開始,她看著陸子專心開車的側臉,把《風雨無阻》一句句唱出來。 給你我的全部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賭注 只留下一段歲月 讓我無怨無悔全心的付出…… “別說,唱得還不錯,”陸子側眸看司小鬱一眼,“以前都不知道你唱歌好聽。” 司小鬱紅唇貝齒笑起來,“下次去我家,給你看我的日記。” “你日記裡不會有我吧?”陸子轉頭問司小鬱。 “當然有,”司小鬱說:“我找人要了一張你小學畢業的集體照,你站在最後一排的中間。” 那天陸子穿了件淺色T恤,雙臂搭在兩側的男同學肩膀上,當時笑得很恣意,下巴上揚,又帥又壞。 畫面定格的那一刻,陸子前排的一個女生剛好回頭看他,柔順的馬尾甩得半起。 司小鬱繼續說:“那張照片下面我寫了歌詞,就是《風雨無阻》” “嗯,你這眼光真一般,我有什麼好喜歡。”陸子自嘲似的說。 現在想想,真是好多年都過去了。 那個時候的司小鬱還是個閃亮亮的小女孩兒,喜歡半扎公主發,頭頂別一個大蝴蝶結。 連生理期都沒來過。 目光就被那個輕狂恣意的淺衣少年給吸引住。 他在操場奔跑,在球場揮汗,在校聯歡會上一身白色燕尾服,披著冷柔燈光彈鋼琴曲兒…… 當然,也會在全校師生的注目下,被德育處主任批評教育。 他好像總能闖出各種各樣的禍。 有時候還要連帶著聞書硯一起。 記得有一次,領操臺上站了一排挨批的同學,批評結束後,所有人都灰溜溜朝領操臺的臺階走去。 只有陸子和聞書硯,為了抄近道,直接翻身躍過護欄,從兩米多高的領操臺上跳了下去。 當時把德育主任氣得拿著話筒大喊:“聞書硯,陸勻驍!你倆怎麼跳下去的,再給我原路跳上來!” 司小鬱一件件想著與陸子有關的事情。 車裡,一曲《風雨無阻》還未完。 想到陸子被初高中女生堵在衚衕裡要聯絡方式的時候,司小鬱的思緒被他的歌聲打斷。 陸子應該是被他媽媽教過聲樂,歌唱得特別好,氣息沉穩,音色撩人。 愛你夠不夠多 對你夠不夠好 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陸勻驍又伸手過來捏了捏司小鬱的後頸。 “聽見了麼司小鬱,愛你夠不夠多,對你夠不夠好,可以要求不要不在乎。” “不過,這首歌應該是周華健寫給兒子的,司小鬱,你把歌詞寫在我照片下,不太合適吧?” “那你不也給我唱了嗎?” “我唱的是愛情。” “那我寫的也是愛情。” —— 七月中旬,北方進入最熱的炎夏。 因殲擊機夜鯊定於8月7日做夜晚試飛,聞書硯最近忙得不可開交。 一邊沒日沒夜忙工作,一邊對沈知蒽不放心,撒不開手。 沈知蒽此時已經輪調到肝膽外科。 早晨查房,某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