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澎向航站樓來。 同樣是警惕性和洞察力極高的人,哪怕越過十幾米開外的流動人群,他倆均在第一時間檢索出彼此。 肩膀即將交錯的那一刻,彷彿上演了一場刀光交錯的暗自較量。 “又好久不見,周先生,安好吧?”聞書硯身長骨硬,率先向周望澎伸出右手。 周望澎邪野一笑,向聞書硯遞出自己的右手,“託聞先生的福,安好。” 一時間,兩道翻動暗湧的力量在平靜水面下滾滾而起。 “Bella最近還算乖巧吧?” 聞書硯有峰有稜的臉上漾起溫潤之氣,真像一個長輩在關心晚輩,實則是在提醒周望澎,無論何時也不要動他的人,不要打沈知蒽的主意。 聞書硯既然知道Bella的存在,並且能精準找到她,那麼有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誰也不知周望澎,一個混黑的人,此次入境又要做什麼。 周望澎英朗眉梢一挑,“當然,只是偶爾惹點小麻煩,女孩兒嘛,總要寵一些。” “確實,幼童惹麻煩應當寬容以待,不比我們成年人,麻煩容易惹大,當然代價也是沉痛的。” 這是兩個人此次見面,聞書硯對周望澎說的最後一句話。 不遠的路邊,眾多的私家車,計程車隊伍裡,出口處停著一輛紅色“空”字開頭的車,周望澎沒看見聞書硯時就見到了。 聞書硯的英挺身軀一步步向路邊走去,臨近那輛紅“空”車子時,腳步沒停,目光卻與車裡人做了短暫的眼神交匯。 隨而錯過那輛車,上了前面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後視鏡中,聞書硯看見的是周望澎走路的背影。 但是根據記憶的位置判斷,從他和周望澎說完話離開,到聞書硯上車,周望澎也就走出了幾步。 聞書硯不想讓周望澎對他的任何行蹤做出猜測,尤其是與外界不能互通的此次。 昏暗的光線裡,傳來一聲沉沉的嘆息。 聞書硯抽出頭下枕著的雙臂,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喜歡與他繾綣()與他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