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明是這樣把無花這個同鄉學妹介紹給他的同學的,“我這位親愛的學妹啊,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做兩件變態事,一是拆散情侶二是倒貼男人!”當無花那羞於啟齒的專業不得不公開的時候,他更是滿臉得意,用狂肆的嘲笑向大家證明無花是不折不扣的心理變態。
開學第一週,新生迎接晚會無花就這樣成為所有人的笑柄。但是沒有關係,她是不會退縮的,她說要照看他就一定要看好他!
當然也包括看牢他不讓他被別的女人搶去以便等橙子回來。所以她每天都在他的宿舍樓下守候到深夜等到遠遠看他回來她才回去睡覺。雖然他有時也帶女孩回來但她發現女孩從來不是固定一個,她便放心了。她知道他的花心濫情只是因為受到刺激,而他的一顆真心仍牢牢附在橙子身上。她放心,真的。而且只要有空她就會去他的公寓幫他打掃洗衣做飯,因為她是他的免費保姆。玉珏明生日那天在公寓請同學PARTY時又是這樣介紹無花的。
當時他一手搭在無花肩上姿勢有些親暱,雖然眼裡仍有不屑但至少沒有大肆嘲笑,她已經很幸福很滿足了。她想自己臉上的笑一定是嬌羞乃至有些動人吧,因為當時就有一位學長表示對她有興趣並且挺身而出把她拉到身後與玉珏明怒目相向。無花知道好心的學長是想保護她,但他卻不知道她根本就不需要保護呀!無論得到任何對待或者說是懲罰,那全都是她應得的。
學長氣憤罵她不識好歹罵她自我作踐,把她辛苦做的生日蛋糕砸個稀爛後轉身離去。一場生日PARTY就這樣不歡而散,大家都默默地走了,房間裡只剩下她和玉珏明。
無花凝望著地上的蛋糕,慚愧得不敢抬頭,她知道他一定在怨她恨她。然而她卻聽到他的笑聲,是那種輕柔如沐春風的笑。她愕然抬頭接觸到他的眼,一時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她竟然在他的眼裡看到柔情。從來就只展露在橙子面前的柔情啊竟然會灑向她?他甚至捧起她的臉,俯下頭用灼熱的唇貼住她低喃:“有人為你出頭讓你很得意是不是?”
他的聲音是那麼醉人啊,讓她全身像抽去骨架般軟了酥了靠在他的懷裡戰慄,讓他輕輕地吻她。哦,錯了,那不是輕輕地吻,而是重重地咬,咬得她雙唇腫脹破裂滲出腥甜的血絲。
然後他抬起頭,目光森然冰冷。
“你以為你騙走了橙子就可以取代她嗎?”他說,“你做夢!”這回他終於站在自己的房間讓無花滾了。她是被拎出去的,就像拎一隻無人認領的狗。門在身後“咚”一聲合上,震碎了她那泡沫般的美夢。
以後的日子玉珏明變本加厲地遊戲人間也變本加厲地奴役無花。有時他帶女伴回來時還電話召她過去為他們做宵夜。當著她的面,他一邊吻著女伴一邊說:“幸虧世上有你這樣的尤物,如果都長成她那樣只怕人類早絕種了!”
無花不在乎他怎樣羞辱自己,但她必須代橙子提醒他:“夜夜笙歌是很容易傷身的,請你自重!”
聽到這句話他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自重?”他說,“真沒想到你居然還知道世上有自重兩字,我以為你媽從來沒教過你呢!”
這句話打擊到她。在家鄉那條街上,誰都知道無花的親生母親是個與“自重”二字沾不上邊的女人。她淚流滿面地狂奔而出,撲倒在蚊蟲繚繞的路燈下,她第一次後悔自己在那一次為什麼沒將自殺的行為進行到底?
如果有來生,她祈禱上天不要再讓她做人。
轉眼間,又到了他的生日,無花再度提著親手製的蛋糕登門。他瞅著她冷笑,說:“你可真是打不死的蟑螂!”是嗎?她真是一隻蟑螂?不,她不是!她只是履行承諾而已呀?這樣想著,她便舒坦多了,即便心裡像吞了一隻蟑螂般難受也無所謂。那夜她仍是擔任保姆的職責,被他呼來喝去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