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呢?
“畢竟柯蒂斯案已經結案了,在沒有決定性證據的前提下,我們是不能貿然翻案的。”
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柯蒂斯一案也並不複雜,因此早在一個月前,此案就已經結案了:
將開拓軍團第三團戰團長柯蒂斯的一切許可權凍結,裁判所會同軍務部責令其撤職自省半年;同時將其軍職貶至副連隊長,責令之以戴罪之身立功贖過。
對於一個性質並不嚴重的案件,裁判所的判決是符合審理規章的,柯蒂斯對此亦無異議。
“我有一個構想:商會代行的是裁判所的職權,我們為何不將這些權力收歸、讓商會受到我們的轄制呢?畢竟商會的官方背景是政務院授予的,他們所代行的職權已經侵犯了裁判所的權力,既然如此,我想先拿商會的塞西亞分會開刀。”
艾爾弗雷德端著茶杯,語氣中雲淡風輕,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但列夫卻已經微微皺眉了,他注視著對方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麼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殿下——經過十年的發展,商會已經成長為了一個龐然大物,它與政務院的聯絡遠超您的想象,您的設想是要剝奪政務院的權力,那些政務官可不會坐以待斃啊。”
“所以我們就主動出擊,先一步處理那些政務官,只要在短時間內蒙蔽他們的耳目即可。”
艾爾弗雷德一邊品味著雪茶的香氣,一邊向列夫緩緩地展開了自己的構想:
“那些商人肯定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他們的身份又是平民,因此我們是不能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將這些商人壓來審訊的。但那些政務官不同,他們並不適用於一般事務的原則,只要有一個突破口,我們就可以從政務院入手,屆時一定可以找到有足夠分量的證據。”
列夫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殿下,您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一旦我們開始了這樣的行動,整個塞西亞境內的王國領土都會被我們攪動,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就沒有機會收手了。”
“柯蒂斯一案,讓我徹底明白了一件事——商會已經逐漸有了不受控制的傾向。”
艾爾弗雷德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我們裁判所是為了王國的穩定秩序而存在的,或許現在不應該採取這樣的行動。但商會已經讓我感受到了威脅,在成為禍患前,我想先將其排除。”
列夫沉吟著思考了一會,也認同了艾爾弗雷德的觀點:“殿下的說法很有道理,我手裡確實握著一些切實的直接證據,直指一部分政務官。那麼,您想派哪位執行部隊的隊長去呢?”
“讓阿諾德去吧。”艾爾弗雷德的回答沒有任何猶疑,顯然心中早有想法。
“哦?”但這個回答讓列夫卻有些驚訝,“可是根據我目前為止的觀察,那位馬歇爾先生頗有些正義感,這種明顯帶有灰色性質的行動,似乎並不應該讓他去做吧?更何況,他對於這種安排應該也不樂意。”
“所以才應該讓他去做這些,只有將局面看得清楚,他才能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艾爾弗雷德擺了擺手:“告訴他,這是來自我本人的指令,他必須去辦。”
“好吧,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祝他好運了。”列夫聳了聳肩,繼續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