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自己在家愛咋折騰咋折騰沒關係,但是她不能給李稷拖後腿!日後李稷封侯拜相,一說妹妹曾經被韓王世子罵村姑,那不就是寒摻李稷是個泥腿子嗎,那不就是照著李稷的臉扇巴掌嗎?!
喬安越想越生氣,「噌」地站起來:「不行!這不能忍!」
「那你想怎麼辦。」
方愈勉強打起精神來:「要不給韓王一家子下個毒,七步斷腸散怎麼樣?死得快,還特別乾淨。」
「……」喬安恨不得把鏡子糊他臉上:「你能不能想點靠譜的?在我大哥地界上韓王世子死了,我大哥能落好嗎?!」
方愈聳肩:「那我不管,我就是個玩草藥的,只管救人或者殺人,動腦子的我不摻和。」
喬安無言以對:你可真他喵的灑脫。
喬安背著手在屋子裡轉,方愈看得累得橫,又給她出主意:「要我說你也不用想那麼多,你等韓王世子來了,卸了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往他面前一站,呵,他臉都得給自己打腫了。」
喬安想了想,搖頭:「不行,你這個威力不夠大。」
方愈挑眉:「那你還想要什麼威力大的?」
喬安沒說話。
她有一個想法,但是不確定能不能行。
這一天吃晚膳的時候,喬安就問李稷:「大哥,你那裡有蓮花苗?」
羅老太驚訝:「丫兒,你要養蓮花啊?這天都冷了,養不住了,明年天暖和了再種吧。」
「娘,我有用。」
喬安眼巴巴瞅著李稷:「大哥,有嘛有嘛?」
李稷放下筷子。
他穿著月白色繡碧竹的文衫,衣領鑲一圈柔順狐毛,更趁得脖頸修長,眉目清俊,氣質寡淡微涼,連叩著玉筷子時屈起的指骨都顯得格外根骨俊秀。
李稷目下有幾分青黑,眼底也有幾分血絲,淡淡的神情平添幾分威儀,不過見喬安巴巴問過來,他也不由聚了幾分神,也沒說有沒有,直接問她:「你要多少?」
喬安眼神飄忽了一下:「挺、挺多的。」
李稷看向她,喬安更小聲說:「能有多少有多少。」
羅老太震驚:「這孩子,大冬天的,你要那麼多蓮花苗做什麼?咱府上還不夠你折騰的,這讓你大哥哪兒給你弄去。」
喬安摳手指:「真的有用嘛……」
喬安也知道自己這實在沒說服力,眼看著羅老太要放下筷子嘚啵她,她求生欲極強地趕緊說:「少點也行少點也行。」
李稷盯著她,喬安低頭裝死,羅老太還要說什麼,李稷已經說:「沒事,娘,我來辦吧。」
當大哥的都這麼說了,羅老太還能攔什麼,嗔怪:「你就會嬌縱她,你忙你的事,差不多給她找點兒來就行了,省得她瞎折騰。」
她才沒有瞎折騰,喬安悄悄扁嘴,也不敢吭聲,否則娘一定兇她,要是一個氣不過再把她抓去繡女紅那可完犢子了。
「好。」
李稷應了一聲,餘光瞥見喬安小臉都垮下來了,唇角忍不住翹起,但是那點笑意在想到今天下午看見的那封信時,又寒了下來。
韓王世子,呵。
喬安那天聽見李稷對羅老太說的,還以為他沒往心裡去,八成就送過來幾株給她玩,為此還失落了一陣,琢磨著這得多折多少假花替代啊。
結果,她萬萬沒想過,沒隔幾天,就有一輛輛車往宅子裡送,車上都是一個個小盆,小盆裡都是含苞的蓮花。
「這得是多少蓮花,李稷打哪兒找來的。」
方愈拉起一朵小蓮苞,嘖嘖有聲:「他可真是慣你,問都沒問就給你找這麼多。」
他一直都覺得李稷這個人太能憋了,自己一個人清清冷冷的,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