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荷花。
這是早間她從池塘裡摘得,含苞未放,恰是最嬌艷的時候,卻被人狠心折了下來,此時那嫩綠的莖葉上全是月牙般的指甲印,甚至有小半都被折斷了,牽出裡頭的絲。
餘光瞥見進來的侍棋,她也沒抬頭,只是沉著嗓音吩咐道:「去查查四喜平日和誰走得近,府裡府外,都去看看。」
侍棋一愣,不解道:「怎麼了?」
「那丫頭威脅我。」顧婉冷著嗓音把之前的事同人說了一遭。
侍棋也沒想到四喜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但還是低聲勸道:「她方才也說了,只要平安出城就不會有旁人知道……」話剛說到這就見榻上女子突然瞥過來一眼,那眼中什麼情緒都沒有,陰沉沉地,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嚨,讓她頓時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您……」
她彷彿猜到了什麼,替人斟茶的手都在顫抖,那茶水順著茶几往下流,水滴地面的聲音下,是侍棋顫抖的聲音,「您,沒想讓他們活著?」
顧婉在自己這個貼身侍女的面前,自然不會有所隱瞞,更何況有些事她還需要人去做。
她輕輕挑了挑眉,隨意把手裡斷了莖葉的荷花往茶几上一拋,清水濺起,她渾不在意地站起身,邊往裡走邊留下一句,「我怎麼可能會留著能威脅到我的人?」
等侍棋回頭的時候,屋子裡早已沒有顧婉的身影了,只有那面煙色布簾還在輕輕晃動。
明明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可她在這個晚風都是暖和的夜裡卻覺得刺骨冰寒,耳邊縈繞著四喜離開前的那句話,「你又有什麼好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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