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像是她要出遠門,幾個月不能見面似的,叮囑起來沒完沒了。
姬朝宗何曾被人這般嫌棄過?給人取暖的手忍不住用了些力道,把人牢牢壓在自己懷裡,仗著身高位置去啃她的耳垂,沒好氣地說道:「沒良心的小東西。」
旁人便是求著讓他說幾句關心的話,他都懶得理會。
也就她——
還敢這樣說他。
顧攸寧疼得發出「嘶」的一聲,低聲求饒,「你輕些,別留下痕跡。」
見她這會居然還在擔心留下痕跡被人瞧見,姬朝宗便更加不高興了,手上動作為非作歹,嘴裡倒是留了些情,只是改咬為舔,反倒讓顧攸寧更加受不了,喘著聲求他。
怕再這樣折騰下去,真得收不了場,姬朝宗到底還是停了下來。
安安分分抱著她又躺了一會,見外邊日頭升起,天也不似先前那般涼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人鬆開,「好了,去吧。」
耽誤了這麼久,顧攸寧怕來不及,見人鬆開立馬喊半夏準備洗漱水,穿衣的時候倒還記得同人說話,「那我這幾日就不過來了,你也別在這待著了,回家去吧,老夫人和長公主肯定想你了。」
姬朝宗本就因為這幾日不能見到她不高興,這會還要被人再提醒一遍就更加不高興了,冷哼一聲,「顧攸寧,你好囉嗦。」
倒是把先前顧攸寧的那番話回擊了過去。
顧攸寧一啞,回頭朝身後看,果然瞧見他抿著嘴不高興的樣子,早就習慣他這幅時不時的小孩脾氣了,她忍著笑,又看了一眼外頭,見半夏還沒進來,便轉過頭,俯身在他臉上落下一吻,也就蜻蜓點水般的一下就匆匆起來了。
然後特意離人遠遠的,紅著小半張臉,別過頭,輕咳一聲說道:「我過些日子再來陪你。」
正好半夏打簾進來,她也就沒再和姬朝宗說什麼,穿戴好衣裳便轉身去洗臉漱口了。
留下的姬朝宗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長眉微揚,唇角也高高翹著,指尖在她親過的地方流連,原本的壞心情也好了許多,也沒繼續躺著,就靠在床上,等人一應準備好要出門的時候才道:「過來。」
顧攸寧回頭:「怎麼了?」
見他看著她不說話,只當他是還有話要囑咐便讓半夏先出去,然後朝人走去。
剛到床邊就被人拉到了懷裡,兩隻有力的胳膊牢牢抱著她的腰,一個挾帶著沉水香味的吻朝她襲來,等一通熱吻結束,她的雙眼已是霧氣濛濛的模樣,躺在男人懷裡一點力氣都沒有,而男人卻一臉饜足地抹著她唇邊的水漬,見她瞪過去也一點不臊,笑道:「誰知道你說的過些日子是什麼時候,你總得讓我先收個利息。」
說完又輕輕拍了拍她,「好了,去吧。」
要是再不去,就小姑娘這幅模樣看著他,他可真不肯放人離開了。
顧攸寧如今對他是一點法子都沒有,這會也只能有氣無力瞪了他一眼,然後理了理衣裳就出門了。
……
城門口。
顧攸寧沒等多久就看到了掛著傅家木牌的馬車出現在視野之中,雖然姬朝宗讓她坐在馬車別下去,可她怎麼能忍得住?見那馬車越來越近,她還是立刻走下馬車,還朝那行人跑了幾步。
有個侍從瞧見她便回頭同身後的馬車說了一聲。
很快,車簾被掀起,一個面容明艷又帶著幾分英氣的紫衣女子出現在顧攸寧的視線中。
「表姐!」
顧攸寧瞧見她,聲音立刻又提了一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腳下步子更是飛快朝人跑去。
身後半夏、扶風都在追她,讓她慢些跑。
傅望月也怕她摔倒,不等馬車停下就直接跳了下去,把人接住後才低聲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