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要來?”範閒皺眉問道。
樊珍弦緩緩點頭,“嗯,算到了。”
見樊珍弦一臉淡然,範閒眼中殺機閃動,“三江會為什麼要濫殺無辜!”
樊珍弦愣了一下,“無辜?”
他看著範閒笑了起來,然後輕聲道:“我們殺的人裡有幾個毒販,他們買賣毒品,害的不少人家破人亡。”
“還有幾個女人,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情婦。”
“我記得...還有個慣偷,他專門在醫院行竊,偷得可都是一筆筆救命錢。”
“最後,他被會里的人偷走了心臟。”
“還有被拔了舌頭的,各種謠言都是出自他們口中。”
想到那些人的死法,謝無難若有所思,“這些死法好像有些眼熟...”
範閒雙眼圓瞪,手中暗金短刀生出一簇跳動的火苗,“但你們殺的更多的,還是無辜群眾!”
“就像那對母女!她們又有什麼罪!?”
樊珍弦看著範閒身上火光閃動,只是笑著擺了擺手,“呵呵,人活一世,哪有真正清白的,或多或少肯定在某個層面做過惡事。”
“比如...踩死過螞蟻?又或者,說過髒話?”
他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罪因太多,我也猜不準。”
“不過若是沒有罪,會里的人絕對不會殺他們的。”
這幾句話聽的謝無難眉頭直皺,“他們的罪不過是你們殺人的藉口罷了。”
“該死的是你們!”範閒怒喝一聲,臉上灰白的鬚髮竟全都變成了暗紅色。
謝無難驚訝發現,範閒身邊的溫度正在節節攀升。
“呵呵,我會死在你手裡。”樊珍弦絲毫不在意範閒的暴怒。
他滾動著輪椅轉身又進了真仙觀。
範閒看著他的背影睚眥欲裂,他一握拳,點點火星從手中飛出,暗金長刀此時也變成了赤紅色,上面火光大放。
他腳下一動,身形在黑暗的樓層中劃出一道焰尾,整個人衝向了樊珍弦。
然而樊珍弦不閃不避,只是轉頭衝他笑了笑。
看著範閒身上綻放朵朵赤色火焰,他輕聲道:“也是個短命鬼啊。”
範閒對於他的話充耳不聞,左手彈掌甩出一朵赤色火蓮,右手暗金短刀緊跟火蓮劈向了輪椅上的樊珍弦。
樊珍弦見此直接調轉輪椅,用胸膛迎向了範閒手中的短刀。
就在刀劍抵在樊珍弦胸口的瞬間,謝無難突然想到那五種死法在哪裡見過了。
他當即朝範閒奔去,口中大喊,“住手!別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