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兇手!?”謝無難和武嶽都沒料到鄭成陽會說出這句話。
一旁的聶林武也激動的渾身顫抖,身上幽光閃動。
鄭成陽又吸了口煙,“呼...是的,真正的兇手...”
“就在半年前,一名叫王樹銀的嫌疑人落網。”
“當時經過審訊,他交代了犯下的四起姦殺案...”
“其中有一起...就在電化廠附近的玉米地裡犯下的...”
武嶽驚訝的張了張嘴問道:“這!?這難道就是聶林武被判死刑那起案件!?”
“據他供述,那人就是他姦殺的!”鄭成陽把煙狠狠地碾滅在了菸灰缸裡。
“他的供詞非常詳細,和當時案發現場的細節都對得上...”
謝無難問道:“那既然真的兇手抓到了,為什麼現在聶母還在跑著打官司?”
鄭成陽揉了揉太陽穴,“檢方只對王樹銀起訴了三起姦殺案,對於玉米地案,隻字未提...”
“但可笑的是,王樹銀在法庭上咬定自己交代了玉米地案,這屬於自首和重大立功表現,本該減刑...”
“但檢方就是不承認他是此案的真兇...”
“呵呵...於是我見到了這輩子最滑稽的場面...”
“檢方拼命的辯稱,被告人並非真兇,而被告人的律師,則拼命說自己的當事人就是真兇!”
鄭成陽又點了根菸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們是不知道,那群人坐在臺子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王樹銀在法庭上大喊,自己明明殺了四個人,怎麼就變成三個人了呢?”
當時我們坐在下面旁聽,法庭中一片鬨笑。
聶林武握緊了拳頭,身上的幾個血洞不斷往外湧著血。
它身上的黑氣越來越重,隱約出現了厲鬼化的跡象。
一旁的謝無難皺眉伸手拍在了它的肩頭,隨著一道金光閃過,聶林武身上的黑氣被瞬間壓制。
鄭成陽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然後抬頭望著天花板,“這事兒牽扯太大,而且都過去這麼久...除了聶家的人還有我,就再沒別人關注了。”
“而那些人,也大多爬到了上面。”
“所以,他們不想沒事兒找事兒。”
“我...也是這個原因被開除的...”
“他們不想我再繼續調查。”
說罷他又偷眼看了看坐在謝無難身邊的聶林武,“不過你放心,只要還有一絲機會,我就不會放棄還你清白。”
聶林武聞言一震,然後起身對著鄭成陽重重跪拜,“多謝先生大義!”
謝無難手撫摸著琴盒輕聲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執著這件事兒?”
鄭成陽笑眯眯的抽了口煙,“什麼執著?這不過是我的工作。”
“穿過這身衣服,自然要對得起這份職責。”
武嶽皺眉道:“但你現在被開除了...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鄭成陽翹起二郎腿,“我要是對這件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位子上。”
“但是...我的良心難安!現在我雖然被開除了,但我心裡舒坦!”
“你說,值不值!?”
謝無難深吸一口氣,道:“值!”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郝美麗打來的。
“喂?郝科長。”
“謝大師啊,那個案子查到了,不過...宗教委確實不好插手...”
謝無難看著手機上多出的一連串名單,他輕聲道:“好的。”然後隨手掛掉了電話。
他起身看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