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城隍的訊息？”

謝無難看著馬面，表情流露出一絲驚喜。

馬面似乎有些糾結，但思索片刻之後，它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你有訊息，我怎麼不知道！？”

一旁的牛頭看著臉色沉重的馬面一臉詫異。

周圍幾個鬼差也是驚訝的看著馬面。

馬面看了看它們，然後緩聲道：“就在昨天，我回過一次城隍廟.....”

“啊！？”

“昨天！？昨天你出門，不是說去找酒了嗎！？”

牛頭瞪著大眼，看向馬面。

馬面搓了搓手，“我在城隍廟裡還是有些人緣的....”

“昨天有兄弟搞了個聚會，雖然這段時間沒怎麼聯絡，但它們仗義，還沒忘了喊上我。”

二鬼搭夥這麼久，這事兒竟然還瞞著自己，牛頭聽到馬面的話，心裡有些酸酸的。

它用牛眼瞪著道馬面：“我怎麼不知道啊！？你都不喊我的！？”

馬面有些尷尬道：“昨天組織聚會的，同樣是幾位馬面鬼帥.....”

“它們搞這個聚會，是為了商量鄭市的地盤要怎麼劃分.....”

“什麼！？分地盤！？”

“這種大事兒，怎麼不喊上我們這些牛將軍！？”

牛頭下意識的拍了地板一巴掌，震得地面灰塵亂顫。

但謝無難只是瞪了一眼，它便又賠著笑放輕了動作，還把剛才拍的地板擦了兩遍。

看著跪在面前的牛頭，謝無難心中暗想：“這些牛頭鬼將，頭腦簡單，性格粗蠻，現在馬面們都商量著劃地盤了，它們還在正面戰場上衝殺呢....”

馬面偷眼看了看，見牛頭和周圍幾個鬼差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有些疏離。

顯然是認為它背叛了組織。

它連忙找補道：“我這也是為了給咱們這隊找條出路嘛....”

沒等它繼續說下去，謝無難便直接開口打斷：“廢話少說，城隍那邊到底是什麼訊息！？”

馬面打了個哆嗦，“回大人！那幾個馬面在宴席上說，城隍大人現在已經全面掌控了鄭市.....”

“那個名叫宗教委的組織.....”

“被打散了....”

“打散了！？”，謝無難的聲音有些顫抖，頭腦也瞬間發脹，眼前竟出現一陣眩暈。

王緣、艾坤、範閒、高亮、郝美麗、諸葛無名，以及那些身穿黑風衣的科員們，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在他眼前閃過又破滅。

馬面看謝無難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它小心的點了點頭。

“我是聽兩位同僚說的，它們參加了那場戰鬥.....”

“它們說，宗教委想要阻攔新年的巡街大典，所以城隍爺才會在電視上主動顯聖.....”

“之後宗教委有不少人到現場想要阻攔城隍爺。”

“但是，損失非常慘重.....”

“他們不少人，連帶那個會長，都被城隍爺抓入鬼牢了.....”

謝無難拳頭握的咯吱作響，身上爆發出了宛如實質的殺機。

馬面跪在謝無難面前不住的顫抖，開始懷疑自己說出此事到底對不對。

它身後幾個鬼差更是經受不住謝無難的殺機，險些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不過謝無難並沒有把怒火燒到它們身上。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儘量控制了情緒，繼續問道：“還有什麼訊息嗎？”

“有！有！有！”

聽到謝無難說話，馬面頓時如獲大赦。

剛才短短的幾息之內，它彷彿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