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林武的事兒。”謝無難言簡意賅。
鄭成陽皺了皺眉,“是上面讓你們來找我的?”
“不是。”謝無難搖了搖頭。
“我們是聶林武的朋友!”身後的武嶽補充道。
“哼,聶林武可不認識你們。”鄭成陽說的斬釘截鐵。
見武嶽還要說話,他瞪眼道:“我調查過他所有的人際關係,根本就沒見過你們!”
謝無難也不再廢話,他伸手入懷,然後手指快如閃電抹在了鄭成陽的眼皮上。
鄭成陽一驚連連後退,然後就感覺自己眼中沁入一絲涼意。
他下意識的閉眼,但再睜眼時卻嚇得他又後退數步。
辦公室門口剛才還只是兩人,但現在,那黑傘下竟又多出一人。
而且這人,正是自己每天查閱卷宗時都會看到的聶林武。
“這!這!!這!!!”鄭成陽瞠目結舌,良久說不出話。
謝無難趁此機會帶著武嶽進了辦公室,然後反手帶上了門。
緩了半天,鄭成陽這才喃喃道:“難道...你沒死!?”
聶林武見鄭成陽和自己說話,也是有些驚訝。
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幾個血洞道:“我死了...”
“那你現在!?”
“我現在是鬼...”
見鄭成陽呆若木雞,謝無難關掉了房間的燈和窗簾,然後收起了黑傘。
“聶林武的鬼魂前段時間找到我們,讓我們幫他伸冤。”
“我們去找過聶母,所以知道你的地址。”
鄭成陽看著謝無難揉了揉臉,“那這麼說,你們也想幫聶林武翻案!?”
謝無難沒有給出答案,而是問道:“他到底有沒有殺人?”
鄭成陽聞言一梗脖子,“我敢打包票,聶林武不是兇手!”
“不管誰來問!只要我的人頭在這兒!我就一定會說實話!”
武嶽插言道:“你怎麼這麼確定!?”
鄭成陽眼中精光閃爍,“聶林武案子的卷宗我看過無數遍!其中的疑點實在太多了!”
“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來說,那捲宗中的口供一看就是造假!”
“根據刑事訴訟法規定,記錄口供時要一字不差,但他的口供就和作文一樣精細!”
“而且兩小時,就完成了十幾頁,過萬字的供述,這速度...絕對不可能...”
“還有,他是九月二十三號被捕的,但是五天之後,二十八號才出現第一份口供...”
“在這份口供中,聶林武不止一次說過,‘我這次的供述是真的,之前說了假話,為了矇混過關。’...”
“也就是說,在這份有罪供述之外,還有多份無罪供述,但在卷宗中...並沒有找到他們...”
謝無難和武嶽都皺起了眉頭,鄭成陽則是喝了口水繼續講道:“他在口述中九次提到作案時間,但是六次都反覆不定...”
“還有,當時有人去取了廠裡的考勤表,但是那份能證明聶林武案發當天去上班的考勤表,卻也消失不見...”
鄭成陽說著點了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抓到了...真正的兇手!”
濃重的煙霧伴隨著這句話遮住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