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台上的三道人影,其中兩人看起來像是一對四十多的中年夫妻,另一人則是二十出頭的小青年。
青年低頭看著樓下熱鬧非凡的景象,皺眉輕聲道:“李哥,這狗城隍又開始收割香客了。”
“嗯,我們看到了。”
那一男一女異口同聲應了一句。
他們目光灼灼的盯著隊伍中的金像,一雙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那倆人撒的什麼玩意兒?底下的人跟瘋了一樣,真的這麼有用?”
青年看著街道上躁動的人們,不禁好奇。
二人搖頭,“誰知道呢,那城隍的手段可不簡單,會長他們都栽了。”
青年撇了撇嘴,“他別的手段我不清楚什麼水平,但糊弄人的確實是高。”
說著他指了指走來的隊伍道:“就說抬金像這事兒,放在普通人眼裡,可不就是奇蹟嗎?”
“但要咱們這些修士來看,這整的還真是夠簡單粗暴的。”
另外兩人聽到青年的話,也是撇了撇嘴。
他們早就看到,那十八位槓夫身邊,圍著成群的陰兵鬼將。
它們一個個肩扛手託,一起分擔著金像的重量,尤其是其中二十多隻牛頭,更是搬運隊伍的主力。
不光是搬運神像,巡街的隊伍中不乏陰兵鬼將的身影。
它們身手矯健,在華蓋組成的陰影下活動,不僅要在隊伍前開路,還要維護隊伍秩序,以防有圍觀者衝撞了典禮。
這景象在樓頂三人眼中,城隍巡街倒不如陰兵過境更加貼切。
他們三人觀察的功夫,隊伍已經快走到樓下了。
那中年男女對視一眼,然後都突然笑了笑。
他們的笑容風輕雲淡,但他們身旁的年輕人看到之後,心裡卻突然咯噔一下。
“李哥,孫姐,你倆咋了?”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樓頂的寒風吹過,中年男人稀疏的頭髮隨風飄揚。
他從兜裡摸出一支菸點上卻沒有放到嘴裡,看著青年,他輕聲道:“來之前,我說過咱們要幹啥吧?”
青年連連點頭,“說了,說了!你和孫姐說,要找機會攔一攔城隍。”
“但是....但是你們沒說要怎麼行動.....”
被叫做孫姐的女人笑著點頭,“鄭市外的同志們肯定都在想辦法,咱們也不能看著這城隍繼續收割香客。”
“不然,即便他們進來了,也十分麻煩.....”
中年男人把手中燃燒的煙放到了嘴裡,輕聲道:“來之前,我們確實沒想好要怎麼做,但現在看到這隊伍,我們有想法了。”
“啥?啥想法啊?”
青年看著二人,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氣,叼著的香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燃燒。
隨即,他咧嘴一笑,煙霧從他口鼻之中噴出。
站在他身旁的那中年女人不悅的揮了揮手,驅散圍繞的煙味兒。
“今天情況特殊,破例讓你抽一根!”
說著,還抬眼瞪了一眼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衝她露出個笑臉,嘴角和鼻孔之中卻有鮮血兀自流出。
他拍了拍自己的丹田道:“我倆修為一般,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干擾城隍的隊伍。”
他身旁的女人眼神決絕,跟著微微頷首,“根據其餘同志的情報,等會兒還有一隊迎親的隊伍會過來。”
“我們要在兩隊匯合前行動。”
說話間,女人已經拉著男人站在了圍牆上。
青年瞳孔猛地一縮,驚聲喊道:“李哥!孫姐!你們.....”
即使他的修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