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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香哪還跟她客氣,當場就舉手叫她去跳河,沒準兒河神高興讓咱明年豐收,一干村民笑得差點沒在地上打滾。

吳餘嫂從此懷恨在心,成天在背後說她壞話,最後兇手出爐,是她從學堂蹺課的小兒子,可她非但沒一點不好意思,還把罪怪到席式欽身上,說什麼若不是席式欽沒家教,在學堂打了自己的小兒子,兒子怎會逃課回來?

這種人她算是見識了,怎麼繞就是能把錯繞到別人身上,卻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蒔香瞪著文丞薪,在心裡迅速估量該怎麼做。

道歉就是一口氣堵著難受,忍忍就過去了,問題是他到底想幹什麼?

拿她與文丞佑幽會的事威脅她?

可說不通啊,威脅她有什麼好處?再講白一點,她有什麼可讓人惦記貪圖的……難道是看上自己的美色?

她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絕不可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他喜歡的應該是像秋月那般纖弱秀氣,遇上糟心事就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女子。

見劉婆子又給她打眼色,蒔香決定順坡下驢,她雖看不慣文丞薪,可想到要花精神跟他耗就累,還是快點把事情解決,送走瘟神才是。

「我踢你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她朝他福身,不過面色還是有些不甘。

文丞薪見她臉色不痛快,哼哼兩聲,忍不住又碎唸了幾句後才屏退婆子跟奴婢。

「七妹你也去休息會兒,喝口水。」文丞薪說道。

「可是……」文青靈不放心地看著兩人。

「沒事,去吧去吧。」文丞薪不耐煩地揮手。

文青來轉向蒔香,見她擠眉弄眼,示意她不用擔心,文青靈才慢慢踱到一旁,接過桃花遞來的茶水。

文丞薪回到正題,說道:「我有話問你。」

「你說‐‐」見他臉色又變,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改口道:「小女子願聞其祥。」

見他露出滿意之色,她真想揍他一拳,這人就是個惺惺作態的偽君子,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若不是想知道他到底來幹什麼,真想像方才一樣大鬧,還以為自己怕他了。

「昨晚是誰把我打昏的?」

文丞薪冷不防來了一句,蒔香瞄他一眼,原來是來找真相的。

「你被打昏?」她故作驚訝。

「別裝了,昨晚我躺在地上的時候,聽到你跟五弟說話。」雖然當時昏昏沉沉的,不過五弟的聲音他不會認錯,對談的內容忘卻大半,唯一還記得就是蒔香的名字。

其實文丞佑與蒔香的對話他早忘得七七八八,不過印象中兩人似在打情罵俏,他順理成章認定五弟與蒔香有私情。

「誰會打昏你?你是喝醉酒倒在地上吧?」蒔香決定裝傻到底。

「我只喝了兩小杯酒,怎麼可能會醉?」他反駁。

與秋月說到一半,忽然腦門子一疼不省人事了,後來迷迷糊糊地聽到五弟與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接著又昏睡過去。

昨晚的記憶就這麼多,早上起來後頸又痛又酸,他肯定自己是讓人打暈的,一早他就到老太太那兒閒晃,想找秋月問清楚,結果屋子裡的丫頭說秋月與柱子兩家這幾日要商量婚禮採辦,不在府裡。

他匆匆走了,也不敢多問,深怕引起懷疑,秋月有婚約他是知道的,昨晚偶遇秋月,也不過逗逗她,沒想對她怎樣,他雖好色,可也曉得別人家的娘子沾不得,何況秋月還是奶奶房裡的丫頭,婚事也是奶奶親自點頭的,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犯糊塗。

要想清清楚真相,自然得問秋月,但他又不登門造訪,萬一把事情鬧大就麻煩了,只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