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我雖毀了,但信中內容,我卻已瞧過,卻不知那封信與你又有何關係,你為何定要瞧它?”
張嘯林喜道:“你也不必問我是為了什麼,只問你想不想你那嬌滴滴的師妹重回你的懷抱。”
宋剛考慮了半晌,又瞧了瞧燈光下那蒼白而美麗的臉,胸中只覺一陣熱血上湧,再也不顧一切,大聲道:“好,我說,其實那封信也並非什麼秘密,只是……”突然狂吼一聲,向前衝出數步,噗地倒了下去。
天星幫弟子驚呼大亂,只見他身上看似沒什麼傷痕,但過了片刻,便有一絲鮮血自脊椎第七骨節下滲了出來。
冷秋魂變色道:“這已是第二個為那封書信死的人了,張兄,你……”抬頭一瞧,屋簷上的張嘯林已不知何去了。
宋剛狂吼倒地,牆角後陰影中便有人影一閃而沒,別人雖未瞧見,但又怎能逃得過張嘯林的一雙利眼。
他立刻凌空掠出數丈,追了過去,誰知那人影竟已在數十餘丈外,他輕功之高,天下皆知,誰知這人輕功竟也不弱。
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在濟南城乾燥的晚風中凌空飛掠,就像是一根線上繫著的兩個風箏。
那人影竟始終能與張嘯林保持段距離。
片刻間,兩人便已飛掠出城。遠處煙水迷濛,已到了大明湖邊,這月下的名湖,看來實另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風韻。
這時張嘯林已將追上了那人影——普天之下,無論是誰,輕功終是要比他稍遜一籌的。
張嘯林笑道:“朋友你還是留步吧,我保證絕不傷你毫髮,但是若是想躍下水,就未免要自討苦吃了。”
那人夜梟般一笑,道:“楚留香!我終於認出你是誰了。”
話聲中,突然有一股奇異的紫色煙霧爆發而起,吞沒了他的身影,也吞沒了張嘯林的。
那煙霧立即沉重得像是有形之物,張嘯林非但眼睛被迷,身形在煙霧中竟也為之施展不開。
等他閉住呼吸,衝出煙霧,到湖邊時,那人影已不見了,只有湖水上一朵漣漪,正在嫋嫋消散。
張嘯林發怔地瞧著那逐漸消散的漣漪,喃喃道:“這莫非就是傳說中東瀛武士神秘的“忍術”,我怎麼從未聽說中原武林中已有人學會這種幾近邪術的武功?”
據故老相傳,那“忍術”乃是一種能使自己的身形在敵人面前突然消失的方法,要學會這種神秘的武功,便是斷絕情慾,將自己完全奉獻為“忍術”之祭禮,其過程之艱苦卓絕,直非人所能忍受,是以就算在東瀛武林中,能通忍術的“忍者”,通常也都是被視為鬼魅的神秘人物。
張嘯林輕功雖已入化境,雖然幾乎已知道世上所有逃避人耳目的法子,但對這種神秘的“忍術”,所知卻不多。
他怔了半晌,不禁苦笑道:“這人既擅“忍術”,又有那樣的輕功,我楚留香今日,才總算遇著了對手,只可惜到此刻竟仍猜不出他究竟是誰?”
突聽一人冷冷道:“楚留香,拔出你腰邊的劍來。”
語聲嘶啞而奇特,一條黑衣人影,自湖邊淡淡的水霧中走了過來,赫然正是那“中原一點紅”。
張嘯林動容道:“你怎麼也來了?”
一點紅道:“我一路追蹤,直到此刻才又找著你,你總不能令我失望。”
張嘯林摸了摸鼻子,道:“你始終在跟著我?為什麼?”
一點紅冷冷道:“只為了要將我的劍,刺入你的咽喉。”
張嘯林怔了怔,道:“你要殺我?”
一點紅道:“或是被你殺死。”
張嘯林笑道:“你知道我是從來不願殺人的,莫說是你了。”
一點紅道:“你不願殺我,我就殺你。”
張嘯林道:“你方才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