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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出鞍背,隨即跌落馬下,被躲閃不及的雙方戰馬踏中,只有極少數幸運兒才躲過了踐踏,因而一旦落馬,便是九死一生。

僅僅一次衝擊,雙方當場墜馬三十餘人,大武朝的騎兵完好無損的更多一些,畢竟佔了兵器之力,西人騎槍雖長,卻禁不住方天畫戟的輕輕一挑,便當即歪沒了準頭。

“哈哈!痛快!痛快!”

丁智抹了一把臉上的西人血漿,方才一戟刺穿了一個西人騎兵的胸膛,隨即一抽一甩,月牙刃掃過另一個擦邊而過的西人騎士脖頸,當即製造出一個無頭騎士,人頭骨碌碌滾落在地,還未停止,就被不知哪一匹馬兒踏中,腦袋當即癟了下去,紅的白的噴濺而出。

無頭的騎兵身軀被戰馬載著衝出很遠,馬兒卻渾然不知自己背上的主人已經喪命,依舊跟著其他戰馬折返,開始第二次衝刺,失去頭顱的脖腔仍在不斷的噴出數尺高的血箭,就像噴泉一般,場面慘烈無比。

“千雉軍!前進!”

千雉軍左果毅都尉丁智的帶領下,大武騎兵們再次發出充滿戰意的哆嗦。

戰死的袍澤不會讓他們悲傷,只會更加握緊兵器,對準敵人的心臟要害,毫不留情的狠狠捅進去。

朝廷給他們兵甲,給他們吃飽穿暖,教授生存之技,讓他們的兄弟姐妹在公平穩定的環境中生活,他們便以自己的性命來回報。

沙場馬革裹屍是每一個戰士的宿命。

視線中,越來越近的西人騎兵,帶血的槍尖,丁智爆發出大吼:“殺!”

天空中的陽光越發熾烈,彷彿瞪大了眼睛俯瞰著下方生靈彼此廝殺,鋒刃寒光閃爍,慘叫聲與戰馬嘶鳴混合在一起。

彼此衝擊的騎兵們數量越來越少,卻不死不休,拉開距離,衝鋒,將敵人捅落馬下或者被敵人捅落,地面上的屍體不僅有騎兵,還有戰馬。

受傷的馬兒咴咴作聲,卻始終無法站起來,落馬的騎兵大多已經沒有了聲息,勉強有一兩個幸運兒,卻是拔出戰刀衝向彼此,直到有一方終於倒下。

西人的槍兵方陣依舊不緊不慢的大踏步前進,大武朝的步卒們放平長矛越來越快,就像義無返顧的利箭,狠狠扎向西人方陣。

從三十丈距離開始,大武朝後方的弓弩手不住的向西人方陣發射箭矢,西人步卒身披鎖子架,可抵刀劍砍擊,卻架不住利箭的穿刺,儘管陣中竭力搖晃豎起的長槍拔開飛來的箭矢,但是依然有人不斷中箭倒下。

一寸長,一寸強,雙方的槍與矛長度相差無幾,毫不躲閃的衝鋒結果,不是西人被迎面而來的長矛貫穿身體,狠狠釘在軍陣中,就是大武朝的步卒一頭撞在了西人槍尖上,隨即被高高挑起。

最前排計程車卒傷亡瞬間超過十之七八,西人方陣第二排,第三排的長槍相繼放下,組成了更加密集的槍陣。

一致的步伐終於發揮出威力,就像一道巍然不動的槍牆,一步步逼向千雉軍步卒。

千雉軍的長矛兵一鼓作氣,再而竭,當不能在第一時間西人方陣,形勢急轉之下,很快傷亡殆盡,紛紛被刺穿,挑在槍尖上,連中數槍者往往屍體支離破碎。

後方刀盾兵終於抵近,揮動圓盾,巧妙的格擋開刺過來的長槍,踏著袍澤槍兵的屍體撲進,飛快搶到西人槍兵身前,一寸長一寸強,一分短一分險。

待到近聲,槍兵便成為了菜板上的魚肉,鋒利的橫刀無情斬過,斷臂與頭顱齊飛,千雉軍刀盾兵在第一時間被噴成了血人。

整整一排西人槍兵齊齊倒地,完全沒有利用長槍將對手挑殺或生生撕開的威風。

提盾再進,揮刀,就像割麥子一般,此時此刻完全成為了刀盾兵的主場,後方弓弩手站定,見縫插針般不住的將箭矢射來。

沒有弓箭手支援的西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