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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顧景臣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看過來的眼睛,近在咫尺,他卻看不清她,只是能想象得出她眼底的質問光芒。

他不說話,好像並不打算再解釋,這麼多年,他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解釋什麼時候該為自己開脫。他總是自負,總是不合時宜。

沒給簡寧再多的機會去問去想,他的身體壓過去,唇已已經吻了上去:“問題太多,該付費了。”

顧景臣破罐子破摔,他已經不打算在她的心底得到任何改觀,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他正在做的,以怎樣的身份都好,以被她如何恨著的角色都好,他從來耽於身體的感覺,他從來貪戀身體的溫存。

狠狠的,不留餘地的,大起大落的擺弄,顧景臣在情事上從不知“溫柔”這兩個字怎麼寫。

簡寧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眼睜睜看著自己淪陷在顧景臣的攻勢下,看他以不可一世的力道碾碎她,無休無止,相纏相繞,直至她無法控制地哭出來,他還是不肯停歇,追著抵著讓她哭得更兇,彷彿春蠶到死似的,他像在做著最後一次的情事,不到筋疲力盡決不罷休。

風聲雨聲最終結束時,簡寧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女人註定軟弱,體力永遠比不上男人。可簡寧沒有放開顧景臣,她困著他,等著天亮起來,唯一剩下的只有還硬著的一張嘴:“睡姐夫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想著伺候過姐姐的東西剛剛也伺候過我,真是暢快啊。姐妹生來就是死對頭,她的東西我要一樣不剩地搶過來,姐夫,你的身上寫著她的名字,你什麼時候才會屬於我?”

她一不好好說話,就滿口胡言亂語,不僅罵了別人,也順帶著把自己作踐得不成人形。

顧景臣沒反駁她一句,也沒解釋一句,破天荒頭一次低聲道:“等天亮了記得吃藥,我沒做措施,別懷上我的孩子。”

顧景臣總是有能耐,一句話便將簡寧推入懸崖,她插科打諢的本事都消失了,身體僵硬,只剩下冷笑:“放心,我從來都沒有懷過你的孩子,以後也不會,就算我生個豬狗不如的雜種,也比你的孩子好。”

顧景臣沒笑也沒生氣,他摸著她的頭,湊上去吻了吻她的眼睛,應道:“……那就好。”

不知道恨意是什麼時候消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簡寧再次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顧景臣躺過的地方留下了凌亂的痕跡。

餘光一瞥,簡寧看到了枕頭邊的東西——“毓婷”。

呵呵,顧景臣真是體貼周到,他什麼時候學會的?怕她不吃,連藥都給她準備好了。

簡寧靠坐在床頭,拆開藥盒,沒喝水,硬生生將藥嚥了下去,又將剩下的扔進了最裡面的抽屜。她不需要顧景臣教,她會對自己的孩子負責,絕不會讓她的孩子有這種父親。

如果說彭城的體貼周到與生俱來,和他的性格一樣讓人心生嚮往,會忍不住對這個世界產生善意,那麼顧景臣便是簡寧心上如蛆附骨的噩夢,她的身體,她的心,她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恨著他,她此生都擺不脫他了。

搖搖頭,將腦海裡所有的雜念都摒除,簡寧可沒有忘記要做正事,今天她要和白家少主人約會——被顧景臣和所有人捧得高高的霸王似的永寧白家,她可得打起一萬分的精神好好應對了。

起床梳洗開啟門,好巧不巧,恰好撞見顧景臣和秦采薇一前一後地往樓梯處走。

簡寧鬧不清顧景臣後來是不是同秦采薇睡一起了,可這也不重要了,她才不去理會秦采薇看到她時那厭惡的神色,特別不識時務地上前去打招呼道:“姐姐,姐夫,早啊。”

秦采薇高高仰著脖子,不肯看她一眼,只是盯著顧景臣。

顧景臣不說話,彷彿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簡寧樂得看熱鬧,快走兩步,與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