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著眼,一眨不眨的看向雲清,又看了看那指尖的肚兜,不陰不陽的道了句:“雲清,本王打算另行指派你一個任務,可好?”
雲清眉頭一蹙:“什麼任務。”
“侍寢。”
“你……”雲清氣得渾身發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喬越見雲清不說話,便搖晃著站起來,一步步的朝她走近。
他進,他退,不多時,雲清就被他逼到了牆角。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頭一低,溫熱的,夾雜著酒香的呼吸直直的噴到了雲清的臉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那男人還有那孩子,與你是什麼關係?”
雲清側過臉不想看他,他一探身,她馬上將手抵在他的胸前,慌亂著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哪樣?你剛剛還說不用我管。那我很想看看……”他掃了一眼雲清纖細的腰身,在她的耳垂邊一舔:“我想驗證一下,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雲清有些發懵,便隨口問道:“驗什麼?”問完她就後悔了。
喬越看到她臉頰緋紅,忍不住低笑出聲:“你完成任務,我就清楚了。”
“你混蛋!”
雲清惱羞成怒,想將他推開。她掙,他拽,推推搡搡間,她氣得怒喊出聲:“找人侍寢,你去秀閣啊!找我做什麼!”
喬越緊緊的箍住她,等她稍稍平靜了,才將頭抵在她的肩上,嘶啞著嗓音說道:“你竟然一走就是三天!三天,連個招呼也不打,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他將她稍稍放開,痴痴的看著她:“那天我去秀閣,其實是……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如果知道,我斷不會多留一刻,總之,你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有,以後別再嚇我了。我以為你恢復了記憶,去找他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說什麼?”雲清握著他的胳膊,忽然問道。
“我說我以為你再不回來了。”
“上一句。”
他愣了愣,咳了一聲:“啊,那個,我是說,對了,”他眸子一亮:“你讓我去秀閣,莫不是……你吃醋了?”
“吃個鬼!”雲清從他身旁鑽了出去:“你再發瘋,我就把你吃了!”
“你想吃我?清清,這是真的嗎?那你快些吧,我不介意的。”說著,他就做勢去解腰帶。
夜裡還在下雨,只不過小了許多,淅淅瀝瀝的,一直未停。
清晨的時候,空氣格外清冷。
秀閣上,表小姐末嫣披了件玫粉的披風,斜倚在美人靠上。
“小姐,”平兒端著一個托盤,蹙著眉站在邊上:“您就吃點吧。”
三天了,她只喝了些清粥,且睡眠極少。
那天喬越的侍衛帶了人來,將秀閣裡裡外外尋了個遍,最後拉出了二十幾人,不由分說的就推上了馬車。
至於去了哪裡,沒人告之與她。就那樣帶走了,沒有一個人出來給她交待一聲。
後來才聽說是為了那位雲姑娘。
喬越不食不眠的尋了三天。最開始只是小規模的搜尋,到後來找不見,他竟然召集了他的五千黑甲隊,披甲上陣挨家挨戶的搜了起來。
聽平兒說,他快瘋了。他一會說她跟人走了,一會兒說她被人劫持了……
他不眠,她也未睡。
“小姐,”平兒擦了擦淚水,道:“您再這樣下去……夫人就要來長寧了,您這樣,她怎麼放的下心吶。”
末嫣沒有吱聲,只是靜靜的坐著。她瘦削的肩簡直如同紙片一般,好似風一吹就能倒下。
“王爺回來了嗎?”她的聲音似從霧中飄來一般。
平兒咬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