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太大，就會給人一種‘改頭換面’的感覺。如果不是對權赫俊相當熟了，他都要以為權赫俊幾天不見是去整容了。

“坐。”崔成國指了指沙發。權赫俊坐了下來。崔成國從抽屜裡拿出一隻錄音筆遞給權赫俊，示意他可以聽一遍。

劉一的聲音清晰的播放出來。權赫俊微微皺眉，但是沒有說話，認真的凝神細聽。

崔成國端起茶杯，吹拂了一下水面上的茶葉，試著喝了一口，差點被燙了舌頭。他只好把茶杯放下，靜靜等待著茶涼。

約莫十多分鐘，錄音播放完了，權赫俊把錄音筆還給崔成國。道：“他在撒謊。”

“沒錯，他是在撒謊。”崔成國喝下一杯終於晾涼的茶，道：“但是我們得當真話聽。”

“為什麼！人觸犯法律就要承擔責任，我不會因為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就對他網開一面。科長，您太小看我了！”權赫俊有些激動，好像受到了什麼侮辱，恨不得把劉一這個違法之徒就地拿下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崔成國抬頭看了看權赫俊，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忽然他的表情僵住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來。當年他和李銘勳見第一面的時候表現和權赫俊現在如出一轍，都是一腔熱血無處灑的樣子。但是後來，被歲月磨掉了稜角，熱血就像剛才那杯茶一樣漸涼了。

想到這些。崔成國臨時改變了主意，道：“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你要明白不能冤枉好人的道理。作為一名執法者。我們的目標是要保護，而不是傷害。你能明白這個道理麼？”

權赫俊蹙眉想了想。肅容道：“科長您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差點做了錯事。如果我真的把劉一抓起來了，我妹妹肯定也會跟我生氣。”

“這才對嘛。”崔成國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拍權赫俊的肩膀，附到她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權赫俊不斷點頭，等崔成國說完了，道：“我會仔細調查，一旦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科長。”

“好，一定要記住，你首先是國家安全域性的人，然後才是檢察官。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也是李處長想要看到的。”

權赫俊站起身來，深深鞠了一躬，然後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崔成國沒有起身相送，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輕輕抿了一口，彷彿在品味這杯茶曾經滾燙的味道。

——————

劉一開車把Jessica送到家，跟隨她一起上樓，乘電梯的時候還在嘟囔。

“我十分，你九分，怎麼就不算我贏了啊？我不管，我拿到了一個願望券，現在我先不用，等我想用到時候，你必須無條件答應。”

在劉一擲出他那融合了乒乓球奧義的一擊之後，保齡球館的教練們說什麼也不讓他倆玩了，就算劉一說弄壞了賠也不好使，因為鋪球道的木板是成批次進口的，就算劉一賠錢了，保齡球館也不可能因為一條球道就換一次木板。於是倆人就被無情的攆了出來，比賽也沒完成。

Jessica堅持說比賽沒完成就不能算數，可劉一覺得他贏了，倆人從離開保齡球館開始拌嘴，一直到Jessica家裡還沒爭出個結果來。

“喂，你到底認不認賬啊？”劉一坐在沙發上，看著Jessica，道：“就光顧著自己喝水啊，也給我拿瓶水啊，我可是你男人啊，伺候啊！”

Jessica回頭看他，糾正道：“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Sunny的男人。”

“那也是你男人，你都把我給……”劉一突然一捂臉，泫然欲泣道：“你都把我欺負了，還不想承認嗎？你這個女人，好狠的心呀……”

“你！”Jessica氣得說不出話來，跺跺腳，拿著水瓶指著劉一，道：“你再這樣我打你了，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