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無良奸商,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也不知在哪兒看過,好像明朝的某個官員就曾讓承包工程的工頭鑽下水道,他在上面用步子量,時間到了還鑽不出來就把閘門封死了。
這也算是前人的經驗,雖是陰損些,但對付賈大鵬這樣的人渣卻是再合適不過。
她打定主意,第二天想從工部衙門要來一些差役,可齊懷山故意刁難她,一會兒說差事太多,差役不夠用,一會兒又說她這般能幹,還要手下幫忙做什麼?還說她一個人便能把所有事做成。
那故意打官腔的模樣,看著就讓人討厭。
郭文鶯心中怒極,差點把他的辦公房給掀了,若不是鄧久成急忙跑過來攔著,她就敢當時給他一腳。
她郭文鶯是什麼人,這輩子除了讓封敬亭氣得吐血,氣得沒轍外,還從沒甘心受過第二人的氣。對封敬亭她是沒辦法,那人處處都能治她一頭,就連不要臉也比她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可對待齊懷山這樣的,她能受得了他這般閒氣?
鄧久成怕她打了人太難看,不停地在一旁勸,“文鶯,消消氣,跟這種人置氣值不當的,你要人,哥哥給你找,成不?”
郭文鶯睃了他一眼,“用不著,我想要人,別說皇宮親衛了,就是錦衣衛照樣也能調的出來。”
她說著轉身就走,自己到錦衣衛指揮所去找路唯新,跟他借二十個錦衣衛出來。
路唯新是錦衣衛僉事,本就管著錦衣衛排程,一聽說她要用人,二話沒說就撥了二十個給她,還免費奉送一個特大笑容。他笑道:“文鶯,你有段時日沒跟兄弟們喝酒了,改天咱們去明月樓坐坐,兄弟們還想找你打球呢。”
郭文鶯白他一眼,“什麼兄弟們打球,你老實說是不是又遇上陳贊,跟他打賭打球了?”
路唯新驚詫地望著她,眼睛瞪得老大,“阿鶯,你是看見了還是怎的?你都快成我肚裡的蛔蟲了?”
郭文鶯懶得理他,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見過幾回他主動打馬球,每次若不是陳贊挑撥他,他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馬球這回事。
她道:“那陳贊最會玩了,花花公子一個,你整天跟他混一塊幹什麼?”
路唯新哼一聲,“誰想跟他混啊,還不是前兩天在酒樓碰見了,被他說了幾句,然後……”
“然後就讓人鼓動的打馬球了是不是?”郭文鶯嗤一聲,“你也是的,老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輕易就被人挑撥了?”
她從前數落慣他了,這會兒還跟從前一樣有啥說啥,一時也沒注意這是錦衣衛指揮所,有路過的悄悄瞅一眼,都十分驚詫他們僉事大人竟然乖的跟只小貓似地。
路唯新脾氣不大好,點火就著,平常在這裡跟個炸毛獅子似地,逮誰吼誰,就連指揮使大人,他若不高興了也敢對著尥蹶子,他老爹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在郭文鶯面前,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乖乖聽著,還真乖順的宛如一隻小貓咪,也難怪這些人差點把眼珠子瞪掉了。
郭文鶯說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往外面看看那一個個探頭探腦的,頓覺尷尬起來。她一時氣憤,還以為這是西北大營呢,倒忘了現在路唯新身份不一樣了。
她一個五品郎中,這般指責他,實在太不像樣。只是這會兒語氣已經這樣了,再想收回也不好收了。
路唯新倒是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只依舊笑道:“下回我看見他不再理他就是了,橫豎現在不是在西北,他的官階也沒比我高了多少,我又在錦衣衛,他也不敢把我怎麼著。只是這一回既然應下了,總不好再反悔,要不你還是跟我去一回。”
“不去。”郭文鶯果斷拒絕了,她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打馬球啊。就算她肯,封敬亭也未必願意,他整天逼著她喝藥,還指望她今年能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