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召集各地富商採用認股的方式把碼頭建起來。有張明長在,這件事辦起來還算順利,不過幾日的功夫,松江府就聚集了不少從各地來的富商,把本就熱鬧的松江襯托的更加熱鬧幾分。
郭文鶯連日勞累,身上並不大好,似乎總覺得比從前嗜睡了,人也懶洋洋的。今天本來是由她主持這場商會的,不過她身子不大好,就交給張明長了,讓他代為宣讀朝廷的旨意,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也不外就是這些了。
張明長自是領命去了,剩下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只覺心慌慌的,似乎怎麼著都覺難受。
紅香端了盆水進來,對她道:“小姐洗把臉,擦擦身子,也許覺得好受些。”她擰了一個溫熱的帕子給她淨面,見她臉色有些發白,不由道:“小姐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這麼身子不大好可怎麼辦?”在她眼裡郭文鶯身體一向很好,可是很少生病的。
郭文鶯也是覺得身上不得勁,便道:“你去叫人悄悄請個大夫來,別叫人知道就是了。”
紅香點了點頭,自去讓人請大夫去了。心裡暗道,小姐也太過謹慎了,看個病而已,至於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郭文鶯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她身子不好她感覺的出來,最要命的是她的月事推遲了一個月沒來,可不會是懷孕了吧?
紅香辦事利落,沒過多久大夫就來,給把了脈,隨後笑起來,“恭喜大人,大人這是身懷有孕了。”
那大夫敘敘道:“看小姐身子骨應也是不弱的,只是害喜太過嚴重,吃幾劑藥好好調養一下就是了。”
郭文鶯道:“我這身子有多久了?”
“約莫月餘吧,脈相有些浮,還不大診的出來。”
她忖著,封敬亭到福州去找她也有一個來月了,算算時間應該是兩人第一次在客棧裡那回懷上的吧,
她一時也說不上來是喜是憂,喜的是她好容易盼來個孩子,現在終於給懷上了,而憂的卻是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現在是多事之秋,東南事務和松江的破爛事這麼多,她根本處理不清,又哪有精神來養胎啊?紅香可沒她思慮那麼多,一聽說小姐懷上了,立刻高興地跳起來,“太好了,我這就告訴人去。”
她轉身要走,郭文鶯忙叫住她,冷聲道:“此事不許走漏一點風聲。”
紅香納悶,“這是好事啊?”
“好事也得看什麼時候。”她身邊危機四伏,想害她的人那麼多,若是被人知道她懷孕了,這孩子必將是南齊未來的希望,更會被有心人利用,還不定再生出什麼是非來。
她讓人把雲墨叫了來,吩咐道:“剛才送走的大夫,叫人看住了,在我離開松江之前,不許他跟任何人有接觸,也不許他洩露半點。”
雲墨一時有些不明白出了什麼事,不過還是應聲去辦了。
郭文鶯害喜的很嚴重,剛開始的一天還能吃下東西,後來連續便連飯都吃不下了,一連兩三日小臉瘦了一圈多。
路唯新來看她,看見她這模樣都嚇了一跳,“文鶯,你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郭文鶯一時猶豫著要不要把懷孕的事跟他說,目前這件事還只有紅香一人知曉,封敬亭那邊她也沒給送了信,至於路唯新,若是他知道了,恐怕會立刻找人把她送回京裡去吧。
回京她是必然要回的,但沒確認真的安全之前,倒不能輕舉妄動。
她道:“也沒什麼,只是有些水土不服罷了。”
路唯新撇嘴,“你還會水土不服?在西北喝了那麼多年的沙子也沒見你水土不服過。”
郭文鶯露齒一笑,“你也說是從前,現在每天嬌養著,難免身子嬌弱些。”
路唯新哼一聲,“我怎麼沒看出你是嬌養的來啊?”
郭文鶯不想跟他再說這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