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一頭扎進海里。
他身邊的校尉張達看他這樣,心說,不就是個女人嗎?乾脆想個法子叫將軍到手就是了。他讓人在福州最高階的萬榮客棧定了房間,隨後給徐海和鳶兒同時送了封信,讓他們彼此約見。
信送到總督府,郭文鶯可沒空看這些信件,一見署名不是自己,順手就甩給了紅香。
紅香嬉笑著拿起來,大聲念道:“鳶兒,請於明日於萬榮客棧一敘,有重要事相商。”說著露齒一笑,“是徐海將軍寫來的,鳶兒,你去嗎?”
鳶兒搖頭,“我不去。我以後就跟著小姐,哪兒也不去,也不嫁人。”
“人家約你幾次,你每次都這麼說,你要真看不上人家,乾脆就去說清楚。”
鳶兒拿著針線笸籮裡的頂針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過了好一會道:“你說讓我和徐將軍會面,和他說清楚嗎?”
紅香點了點頭,“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徐將軍?”
若是她能有這麼好的機會,就心甘情願的嫁了。那可是將軍唉,徐海為人不錯,長得也說得過去,雖是武將,身子壯碩了些,但壯也有壯的好處啊。
鳶兒苦苦一笑,“徐將軍家世不錯,又是朝廷封的三品將軍,你覺得我這樣一個小姐身邊的丫頭能嫁到這樣的人家嗎?就算嫁過去也是為妾的命。我跟小姐不一樣,小姐是侯府出身,我不過是一個漁家女,又父母雙亡,與其嫁到夫家讓人瞧不起,倒也不如一輩子跟著小姐。”
紅香點頭道:“我覺得也是,嫁人真不如跟著小姐好。你看咱們小姐,閩浙總督,多麼排場,多大的官啊,在她身邊,誰敢欺負咱們。你要真沒那個意思,你還是去說清楚吧。”
鳶兒想了想,終於點了點,她的本意是想跟徐海說清楚,可同樣一封信到了徐海眼裡就完全變了樣。
徐海覺得鳶兒定是明白他的心意,才會這般明目張膽的邀約,內裡的意思簡直不言自明!
閩地流行試婚,若是私下裡看對眼兒了,更是要先看一看彼此是否和順,再敲下終身。徐海只當那鳶兒不放心自己通身的本事,要先檢驗一番。
徐海也是曾經娶過妻的,與夫人成親不過一年,第二年夫人便去了。他曠了這麼多年,也沒娶個女人回來,早就曠的飢渴難耐了。
這私會將軍自然與那書生的文雅略有不同了,更何況閩地民風開放,大姑娘約了軍爺在草垛子裡翻滾的事情,乃是家常便飯!
這麼一想,還真是不能辜負了這婦人的心思。這一夜心裡跟抓撓似得,翻來覆去也睡不好。
到了第二日,徐海下午便要出營。
臨出軍營前,他還命自己的小廝在自己臨時的營帳裡打了熱水,熱滾滾地洗了個澡,又燙了手巾敷面,把徐橫的手巧小廝江琴叫來,讓他替自己刮面,剃了如今京城裡流行的菱角須,便是要兩角上翹,甚是貴氣。
江琴最是機靈,一看這徐將軍今日又是換衫又是刮鬍須,一準是要幽會美嬌娘,當下取了波斯的素馨花水,替徐將軍拍了臉,這下子當真是去了軍爺滿身的汗臭味,這一身長衫腰帶的,乍一看猶如京裡的老爺要去風流一把。
徐海聞了聞,覺得江琴當真是個有眼色的,當下便賞個小金錠。
第五百二十五章 露水
江琴老早便知道這位徐將軍兩兄弟的家底甚是富足,可不同於軍營裡苦哈哈靠著軍餉過活的窮當兵的,如今一看果真是不錯,只聽說這徐海自妻子去世後,雖然沒有再娶,也是在軍營附近的村郊裡養了寡婦姘頭的,隔三差五的去瀉瀉火氣,可也不見如今日一般打扮整齊啊?
當下邊明白,一準是遇到了極品的,這是上了心。當下又神秘兮兮地掏出個八角小盒道:“徐將軍,小的這還有一樣寶貝,只需一丸便可金槍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