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個被無恥惡人封敬亭,陷害擺佈的可憐人罷了。
英雄?英雄都是逼出來的。
她正和陸啟方唸叨著封敬亭呢,雲墨從外面跑了進來,“大人,王爺來信了。”
陸啟方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幾日沒京城的訊息,他真有點放心不下。
“拿來,給老夫看看。”
雲墨猶豫的看了眼郭文鶯,見她沒什麼表示,只好把信遞給陸啟方。
陸啟方開啟信紙,只瞅了一眼,隨後往郭文鶯跟前一扔,“這怕是給你的吧。”
郭文鶯狐疑地一瞥,只見偌大張信紙只寫了幾個字:爺想你了。
郭文鶯頓覺臉上一燒,把信揉成一團拋窗戶外面去了。這個封敬亭真是不要臉的厲害,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就是這個東西。被他這一弄,她還怎麼見人啊?
陸啟方睃她一眼,無限感慨的仰天一嘆,“老夫沒臉啊,走了這幾個月竟連個紙片都不給老夫啊。”說著邁步走出房間,上一旁賣力感嘆去了。
郭文鶯頓覺臉更紅了,埋怨雲墨沒眼力價,這種東西怎麼拿給陸先生看了?
雲墨心說,我剛才可是詢問你了,是你不在意的。
這還是王爺精簡了再精簡的,怕旁人看見,悠著勁呢。若是任著性子寫一封,還不定多肉麻呢。
這一日郭文鶯正在衙門裡辦公,忽然有人通傳,說是大通票號的掌櫃來找她。
郭文鶯忙令人領進來,她沒見著方雲棠,心裡也甚覺不安穩。一見那杜掌櫃,便道:“可是方公子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嗎?”
杜掌櫃嘆口氣,“大人,實不相瞞,咱們公子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郭文鶯大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七天前,大人上大通票號詢問我家公子的前一天,其實那時候公子就不在了,只是咱們沒當心,還以為公子出門辦事去了。誰知道今天伺候公子的小廝青雲回來,說是公子早就失蹤了。”
郭文鶯惱怒,“那日問你話時,你怎麼什麼都不講?”
杜掌櫃頻頻磕頭,“大人息怒,確實是小人疏忽了。”
此時罵他也無益,郭文鶯頓時有些煩躁起來,按說方雲棠一介商人,別人也不會下狠手對付他。
不過按他在西北他出入瓦剌控制的荊州城的經歷來看,他所做的也不是什麼商人該做的事。一旦牽涉到皇權相爭,裡面的問題可大了。他失蹤了這許多日,若是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啊?
心裡甚是擔憂,也顧不得再辦公事,忙點了一隊人馬,又叫自己四個親衛跟著,還讓胡掌櫃把那小廝青雲領過來,一路尋出了城去。
在路上,她問青雲到底出了什麼事?
青雲道:“前幾日少爺就說要離開福州,讓咱們收拾東西,可還沒等走呢,就來了個人找少爺。那人跟少爺也不知議了什麼,後來少爺就跟他出去了。我平常不管少爺去哪兒都跟著的,這回也不例外。那人帶著我們出了城往黃瀑峽去了,在黃瀑峽找了兩日,也不知在找什麼,後來第三天的時候,那人和少爺發生了爭執,竟動手打了起來。我要上前幫忙,被人擊中腦袋打暈了。等我再醒來時,少爺已經不見了,地上只留了一灘血,也不知少爺是死是活。”
他眼裡含著淚光,想哭似又不敢哭,那自認好‘男兒絕不飆淚’的糾結模樣,若不是郭文鶯此刻心中悲痛,倒真有些忍俊不禁了。
按說那人既然能把方雲棠帶出來,應該是很熟識的人,兩人因為什麼起了爭執,且先不論,既然現場沒有屍體,那就說明方雲棠還活著,最多隻是受了點傷。
那麼,現在他會在哪兒呢?
郭文鶯下令士兵趕往黃瀑峽,既然是在此地失蹤的,那定然也會留下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