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呢,迷迷糊糊只記得自己叫一個小娘們給揍了。
幾個奴僕過來,看見郭文雲鼻青臉腫的慘樣,都嚇傻了,驚叫著:“少爺,大少爺,你醒醒啊。”
郭文鶯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樣,手掩著嘴驚叫連連,“啊,這原來是大哥哥呀,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突然闖進門要行兇呢,真不知是大哥哥在這兒。”
說著又對著地上絮絮埋怨,“大哥哥你也是,怎麼大晚上的也不招呼一聲,就跑這兒來了?鬧了個誤會,真是對不起啊,大哥哥。”
郭文雲抬了抬眼皮,看見一張俏麗的臉在眼前晃悠來去,雙眼一翻,竟昏了過去。也不知被揍昏,還是氣昏的,總之是不醒了。
下人們又大聲叫起來,還有人大哭了起來,不知道還以為這裡死人了。
郭秀枝嚇得連進院都不敢,站在院外大喊著:“郭文鶯,你等著。”
她知道郭文鶯厲害,一個在殺場廝殺過的女人,殺過多少人,身上自帶戾氣,剛才她打自己哥哥那狠戾的一幕,看著都嚇人。她也不敢在這兒站著,在外面吼兩嗓子壯壯膽,然後火速跑到前面給母親送信去了。
片刻之後,郭義顯和傅瑩都來了。
今天郭義顯宿在傅瑩那兒,兩人許久沒同房,他好容易來了,傅瑩自是十分小意侍奉,兩人正你儂我儂的辦著事呢,聽到外面喊叫,都慌忙穿了衣服出來看。
剛到了青桐院,就見這裡亂哄哄的,聽說做哥哥的闖了妹妹院子,叫妹妹給打了。郭義顯還是真是哭笑不得,看見郭文鶯也生不出幾分怒氣了,只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郭文鶯一臉委屈,“爹爹,女兒正在房裡喝茶呢,這人突然闖進來,見了女兒就抓,還要打女兒,女兒以為他是哪個輕狂之徒來討便宜,一時害怕就打了他幾下。我也不知道這是大哥哥,不然也不會動手,被大哥哥打兩下也沒事,若是傷著大哥哥真是我的罪過了。”說著用帕子抹起眼淚,那模樣還真有幾分委屈。
郭文鶯素日常幹活,又上過戰場廝殺,力氣比一般男子都略大,而郭文雲年紀輕輕就花天酒地的,身子早被掏空了大半,哪裡經得起一頓老拳,沒被打殘了都算他運氣了。
郭義顯也知道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不由皺皺眉,“這個不肖子。”隨後對下人喝道:“還不把少爺抬回去。”
說完又對郭文鶯道:“行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郭文鶯身子一福,“多謝爹爹做主。”
傅瑩一看,這樣就完了?她滿臉不可置信,剛要說話,卻被郭義顯使了個眼色。
她怔了怔,心說,你用得著這閨女,上杆子巴結人家,我可不管這個。她日後若得了好,得益的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倒巴不得她壞了事呢。
雖心裡有火,可當著這麼多人面,也不好不給侯爺面子,況且今日的事確實是郭文雲做得不對,好好的,哥哥跑妹妹房裡來鬧什麼?
要想收拾人,何必擺到明面上,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她心裡罵著,也只能叫人先把少爺抬走,還得對郭文鶯擺著笑臉,“今日叫大小姐受驚了,真是對不住了,明天等大少爺酒醒了,我叫他給你賠罪。”
郭文鶯一笑,“賠罪就不必了,母親還是好好看著點大哥哥,他身子這麼弱,可別哪天出什麼事?”
傅瑩暗“呸”一聲,你個小賤人才會出什麼事呢,你給你娘一樣,都不得好死。
可這樣的話哪敢出口,只能咬緊牙,硬是擠出一抹笑,“文鶯早點休息啊。”
“多謝母親。”郭文鶯福身一拜,嫋嫋婷婷的,動作甚是好看。
郭義顯看得暗暗點頭,在外面這麼些年,禮節倒是一點不含糊。這也不像自己夫人說的,目中無人,對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