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呵!我叫化不在墳前墓後睡,能跑去客棧裡睡嗎?”
方蘭蘭說:“我知道你來幹什麼了!”
“我幹什麼了?”
“你想掘朝雲的墓。”
“喂喂!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讓官府的人知道了,我叫化還有命嗎?就算官府的人不抓我,剛才那兩個秀才聽到了,也會打得我半死。”
“那兩個秀才是什麼人?”
“我怎麼知道。”
“他們與朝雲是深交故友?”
“不可能。”
“不是故友,那他們怎麼會打你的?”
老叫化打量著他們一下:“你們不知道朝雲是什麼人?”
“你知道?”
“我老叫化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卻知道朝雲是個什麼人。”
“一位奇女子?”
老叫化搖搖頭:“什麼奇女子!不過是與蘇東坡共患難的一個小妾罷了!”
“什麼?!蘇東坡的小妾?”方蘭蘭和方木頭都驚訝起來。
“是呵!因為蘇東坡是位名人,宋代的大文學家,妻隨夫貴,妾也因夫而有名。不像一般婦女,死後默默無聞,幾百年後,連墳也不知在哪裡了。”
方蘭蘭瞅著叫化問:“看來,你不是一個叫化。”
“我怎麼不是叫化了?”
“一個叫化,會知道這麼多的事嗎?”
“那你們說我是什麼人了?”
“鬼鬼祟祟地躲在這裡,起碼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走!跟我們到衙門裡去。”
“喂喂!你們別亂來。”
“你不去也行,得告訴我們你是什麼人。”
“我真的是一名叫化。”
“好呀!對不起,跟我們走一趟。”
“去哪裡?”
“衙門呀。”
“我叫化犯了什麼罪?”
“想挖掘朝雲墓。”
“你有什麼證據呢?”
“我的證據可多了!我們還可以告你一狀,說你在這裡想打劫我們。”
“那我叫化不是死定了?”
“差不多。”
“好好!我叫化跟你們走!我一沒在雲霧山殺人;二沒大鬧東安縣;三嘛,也沒在芙蓉嶂閹了人,我叫化怕什麼去的?”
方蘭蘭和方木頭不由嚇了一跳,一齊問:“你說什麼?”
叫化眨眨眼:“我沒說什麼呵!”
方蘭蘭和方木頭都警惕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說我是一個叫化麼?你們要說我是什麼掘墓賊和打劫的強盜,我有什麼辦法?”
方蘭蘭說:“你再不說你是什麼人,就別想離開這裡了!”
“我說出來,你們就放了我?”
“這就看你是哪一條道上的人哩!不過,我們絕不會要你的命。”
叫化嘆了一聲說:“看來,我不說不行了不起!”
“這是聰明的辦法。”
“我叫化過去是位有錢人家的子弟,可是我好吃懶做,更喜歡賭,一個偌大的家業,不上四、五年,全給我吃、喝、賭光了!沒辦法,奇QīsuU。сom書只好淪落街頭巷尾向人討吃啦!”
方蘭蘭側頭揚眉問:“就這麼些?”
叫化愕大了眼:“我連家醜都揚了出來,還有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雲霧山、東安縣、芙蓉嶂這些來的?”
“我?!我叫化是作夢,在說夢話,你們別當真的了。”
方蘭蘭對方木頭說:“木哥!看來他也像你,會作夢哩!”
叫化連忙說:“對對,我叫化就喜歡作夢,白天黑夜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