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
哪怕無人知我”
觀眾們靜靜地站在臺下,眼睛緊緊地盯著舞臺上一身戲服的林相歡。
當觀眾們看清歌詞後,那一句句飽畫面感的詞,如同一根根細微的針刺,不斷輕扎著他們的心臟。
所有人都覺得心尖一酸,莫名的紅了眼眶。
隨著對歌詞理解的加深,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心底湧起。
面板上開始泛起雞皮疙瘩,像是有一股微弱的電流在身體表面輕輕劃過。
他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種麻意從頭皮開始,沿著脊椎一路向下,蔓延到四肢的每一個角落。
這種麻意混合著內心深處的酸楚,讓他們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深深的觸動中。
好似看見了在那烽火連天、硝煙瀰漫的時代下。
天空似乎也被染上了一層厚重的鉛灰色。
士兵們英勇地奔赴前線,義無反顧地拋頭顱、灑熱血。
就在這樣動盪不安的背景下,有一個一襲戲服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他並非戰場上的將軍或勇猛的戰士,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甚至是卑賤的戲子。
他的存在,就像是洶湧海浪中的一葉扁舟,既不起眼又脆弱不堪。
有人嘲諷戲子“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可誰人又知道,他的心懷中也燃燒著一股熾熱的愛國之情。
他沒有盔甲加身,也沒有利劍在手,可是他有滿腔的熱血和一顆為國捐軀的心。
與此同時,大螢幕上也放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影片。
影片裡,侵略者要求當地的戲院為他們單獨演出,以此來展示他們的征服和控制。
在演出當晚,一身戲服的角兒利用舞臺的佈景和道具,精心策劃了一場大膽的行動。
他按照侵略者的要求進行演出,迷惑侵略者,讓他們放鬆了警惕。
隨後隨著劇情的發展,他突然大喊一聲“點火!”
整個戲院點燃,熊熊大火瞬間吞噬了整個劇院。
他靜靜的站在臺上繼續唱著自己的戲,任由大火燃燒。
“臺下人走過 不見舊顏色
臺上人唱著 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
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 戲幕落 誰是客”
林相歡的京腔一起,臺下觀眾渾身一抖。
那戲腔如泣如訴,好似真的看到了有人在臺上唱戲,但揉揉眼睛,定睛看去,臺上明明就還是一身戲服的林相歡。
此刻,臺下的觀眾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林相歡在唱,還是影片裡的那人在唱,又或者是千千萬萬個位卑怎敢忘憂國、用自己的鮮血唱出錦繡河山的人在唱。
臺下觀眾匆匆忙忙地從戲臺前經過,他們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模糊,彷彿是被歲月沖刷過的舊照片,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唱戲人,卻依然站在臺上,凝視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只感嘆,過往的美好已經漸漸消失,過去的光輝不再重現。
時間無情,人生無常,生活中許多美好的事物都會隨風而去,不斷更新換代,平白讓人感到一種淡淡的哀愁與惋惜。
隨著最後一幕戲落幕,唱戲人的歌聲也漸漸停歇。
他站在那裡,凝視著空曠的舞臺。
戲幕起時,他是那個引領觀眾進入戲劇世界的人;戲幕落時,他卻成了那個獨自面對空寂的人。
他既是這場戲的演繹者,也是這場戲的過客。
而那些臺下的觀眾,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啊
濃情悔認真
回頭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