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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5 章 255

皇宮就在積善坊對面,範釗一聽說魏家走水,立即騎馬趕了過來。

幸好今夜無風,在街坊們的幫忙下,魏家書房的火已經撲得差不多了。

範釗在院子裡看到了衣袍被燒焦臉上也都是灰的魏琦,以及一雙明顯大哭過的眼睛。

範釗抿唇,自去檢查書房的火情。

等街坊們都走後,範釗攥著魏琦的胳膊將人拉到後面的院子,進屋後,他恨恨地甩開魏琦,低吼道:“你猜到了是不是?所以你哭,你還想活活把自己燒死!”

普通的弄翻燭臺引起火情,根本不會燒得那麼嚴重!

魏琦頹然地站著。

範釗算是領教了這份文人風骨,魏琦若是罵他,他還能反駁,可魏琦只想燒死自己,範釗能奈何?

“既然先生猜到了,那就暫且在家養傷吧。”

“先生最好守住秘密,否則我會讓全魏府的下人為你陪葬。”

說完,留下兩個侍衛看管魏琦,範釗決然而去。

天亮後,圍守蕭家的侍衛來稟報訊息,道蕭家昨晚風平浪靜,只有夜裡不知誰家的毛驢亂叫了一陣。

範釗絲毫沒放在心上。

今日已是十月十六。

城外,在範釗的示意下,魯恭單騎來到兩軍之間,要與蕭縝商談。

離得這麼遠,後面的兩營將士都聽不見二人的對話,更別提城牆上的範釗了。

駿馬交錯,蕭縝正色問:“敢問國公,京城究竟出了何事,我們幾l家家眷是否安好?”

魯恭苦笑:“蕭侯當真不知嗎,不知又為何會提前防範?”

蕭縝:“生逢亂世,謹慎慣了,看在你我同侍先帝的份上,還請國公為我解惑。”

魯恭沒再繞彎子,低聲道:“皇上病危,範釗要篡位,我是十一早上出城的,當時安國夫人等人一切安好,至於這幾l日城中境況,包括我的家人如何,我亦不知。”

蕭縝聽懂了,掃眼城牆,問:“國公也是被範釗脅迫的?”

魯恭:“算不上脅迫,是我不忍京城生亂,所以想出城做個和事佬。”

蕭縝:“我沒想殺他,是他要殺我。”

魯恭:“罪在範釗,我不會為他分辯,但御前軍是無辜的,東營與南營的將士們是無辜的,他們不該再因為範釗的一己私慾白白流血犧牲。”

“蕭侯,我有一計。今晚你佯裝策反東營大軍,只留三千餘願意跟隨我的將士,等我敗退回城,範釗必會為我大開城門,那時我會全力阻攔他關門,你再帶騎兵速來支援。”

“我只有兩個請求。第一,你兵多,只需與御前軍對峙就能奪下城門,非迫不得已請勿開殺戒,我也會說服他們束手就擒,否則真的打起來,一定是兩敗俱傷,你該知道薊州軍的戰力。”

“第二,如果範釗還沒有傷害你們的家人,希望你能留他性命,關入大牢也好,發配勞役也好,別殺他,行嗎?”

他目光誠懇,蕭縝拱手道:“國公高義,蕭縝佩服。”

魯恭:“這麼說,你同意了?”

蕭縝:“我與國公一樣,都不忍自家兵馬同室操戈,國公若信得過我,且先繼續與我對峙,時機一到再隨我衝進城內,屆時由您來勸降御前軍,應該比我開口更管用。”

魯恭:“你如何進城?”

蕭縝:“自有內應。”

魯恭瞬間想到了安國夫人,他相信安國夫人的才智,只是覺得蕭縝此舉過於冒險:“夫人畢竟身懷六甲,此時侯府肯定也被範釗派人圍起來了,萬一夫人自顧不暇,無法策應,你豈不是還要打進去?”

蕭縝:“我信她,而且她一定有避免干戈的兩全之策。”

魯恭思索的時候,蕭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