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練結束,村民們各自拿著棍子朝自家走去。
蕭家兄弟不急,聚在河灘上討論剛剛那半個時辰村民們的表現,好的會誇,笨的也會嫌棄。
蕭野:“就劉家那三叔,經常左右不分,幸好我把他排邊上了,不然得一直跟其他人撞上。”
蕭延:“孫典怎麼回事,之前二哥罰他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會犟幾句,沒想到乖乖就去了。”
蕭野嗤了聲:“看到大嫂高興了唄,如果去水裡蹦躂幾下就能換三嫂朝你笑,你去不去?”
蕭延:“……”
蕭涉:“好熱啊,我去河裡洗個澡。”
說完,蕭涉三兩步走到河邊,衣裳褲子往下一扒,人就坐水裡搓泥去了。
蕭野突然大叫:“哎,那邊還藏著個姑娘沒走!”
蕭涉猛地回頭,發現是四哥在捉弄自己,氣得捧水往岸上潑。
蕭野跑到另一邊,同樣脫衣跳到水裡,使喚親哥:“二哥你幫我們放哨,來女人了提醒一聲。”
蕭縝搖搖頭,重新站到坡頂。
蕭延瞅瞅水裡,再瞅瞅二哥,也開始解起衣裳來。
蕭野:“三哥可不能這樣啊,你都有媳婦了,萬一被別的女人瞧見,三嫂該不高興了。”
蕭延:“她不高興個屁,我就是被別的女人睡了,她也不會皺下眉頭。”
很快,這三兄弟就排成一排坐水裡了,露出三具健碩的肩背。
蕭縝自然懶得看弟弟們洗澡,他望望南面自家的院子,再看向西邊,不久前還能看見一輪紅通通的日頭,這會兒那邊的天居然陰沉了下來,天黑得也比昨日快。
一家人吃晚飯的時候,老爺子也念叨了句天氣:“明天怕是要下雨。”
賀氏:“下雨好啊,正好給地裡的莊稼喂喂水。”
春雨貴如油,今春只在夜裡下過兩場小的,村民們全盼著來場大的呢。
蕭穆沒解釋,似乎只是說了句閒話。
到了半夜,佟穗被一陣噼裡啪啦的雨聲驚醒,迷迷糊糊看向窗戶,然後就被坐在窗下的黑影嚇跑了瞌睡蟲。
蕭縝聽見她的吸氣聲,躺了下來:“是我”。
佟穗已經認出他了,心有餘悸地問:“什麼時候醒的?”
蕭縝:“之前天邊有聲遠雷,沒多久就下上了。”
在戰場待過六年的男人肯定比她更警醒,只是下場雨而已,他怎麼好像被勾起了心事?
佟穗想起老爺子提起可能會下雨的語氣,明白了:“你們是怕耽誤山上的伐木,雨天大家也不能練槍?”
蕭縝沉默。
佟穗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無論伐木製槍還是教村民槍法,都只是為了防患未然,一場雨最多下個兩三天,按理說,老爺子跟蕭縝不該太放在心上,除非,他們知道很快就會亂,知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再回想蕭縝在桃花溝時恨不得把一天當兩天用的忙碌,
安排好這個馬上又安排那個,佟穗越發心慌起來,支起上半身,一手按住他的被角:“是不是有什麼事,連兩三天都不好耽誤?()”
蕭縝早就知道她有多聰慧了,就像上次,他說要做槍,她馬上就想到了選擇桃花溝伐木是為了避人耳目。
如今她有了猜疑,他再瞞著,她只會胡思亂想難以安生。
蕭縝將她拉到自己的被窩抱著,再講起他們對囚龍嶺匪幫的提防。
他們未必會來,但凡事只怕萬一,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匪幫看重糧食,真要來村裡作亂,也會挑麥收之後,既殺人找回場子,又能帶回去一批糧食,所以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籌備。”
槍是必備的武器,然而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