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忍不住戳穿她的心思:“你在等什麼?等雲辰來救你?他若能救得了你,還知會我做什麼?你就是再惱我恨我,至少也要出去再說。你若冤死在這上頭,還怎麼查雲辰?” 不可否認,祁湛這番話,成功捏住了微濃軟肋。她終於妥協了,冷冷清清地問他:“你要我怎麼做?” “亮出你的真實身份,修書給聶星痕。”祁湛快速說道:“如今我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事關重大,唯有雙管齊下。我在這裡斡旋,讓聶星痕也想想辦法!” “不!”微濃斷然否決:“我不會向他求救的。” “你怎麼如此固執?”祁湛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微濃卻是沉吟著道:“倘若你救不出我兩,就設法讓我見一見寧王。” “你要見寧王?”祁湛唯恐她一個不留神,會頂撞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祖父,適得其反。 豈料微濃很是冷靜地道:“你先去求他放人,倘若他不肯,你也不要過多為我說話,否則會惹他反感。你只要設法讓他見我一面即可。”
第178章:情非得已(三)
翌日早朝之上,雲辰敘說了昨夜發生之事,將兩名女細作如何夜探雲府、如何在書房內室偷摸搜查、最終如何被捕之細節,一一向寧王稟報。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好似已篤定了微濃和瓔珞就是細作,是淳于葉的同黨。 寧王詢問他該如何處置,他只說了兩個字:嚴懲。 這令朝上眾臣都是心驚膽顫,再次見識了離侯雲辰的六親不認。雲辰對於至親祖父都能如此不留情面,何況外人?眾人都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閒事勿惹離侯。 由於祁湛的身份目前還沒有真正公諸於世,故而他並無資格上早朝,雖然許多大臣都已知道了他的存在。早朝散後,祁湛在偏殿約見雲辰,打算商討一下如何營救微濃和瓔珞。 “昨夜離侯冒險派人送信,湛不勝感激。”祁湛也不想與雲辰囉嗦,便開門見山地道:“不知離侯對此作何想法?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幫她們脫罪?” 雲辰聞言,表露訝然之色:“微臣何時給您送過信了?您可是記錯了?” 祁湛默然一瞬,笑道:“哦,大概是記錯了。那離侯相信她二人是細作嗎?” “她二人?指的是誰?昨夜微臣一捉到兩名女細作,便立刻交給了大理寺,當時她二人都蒙著面,微臣根本沒機會見到樣子。”雲辰出言笑道:“想必殿下是誤會了。” 祁湛“呵呵”笑了兩聲:“眼下沒有外人,離侯也不必迂迴曲折了。多耽擱一時,她們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險。” 雲辰故作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微笑回道:“微臣只管捉人,不管審問,更沒資格定罪。殿下若是想救人,該去問問大理寺才對,怎麼問到微臣這裡了?” 他三言兩語推脫得一乾二淨,令祁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也看出他是成心不想幫忙。也許他昨夜真的只是給自己賣個面子?僅此而已? “好吧!無論如何,離侯一片好意,湛都記下了。”祁湛唯有如是說道。 雲辰不置可否地笑回:“微臣告退。” 目送雲辰遠去,祁湛心裡的焦慮又多了一分,只得硬著頭皮去謁見寧王,抱著最後的希望。 每日早朝過後,寧王都會約見三五個大臣議事,今日卻一連見了七人,議的事也尤其多。待到人散之後,已是午膳時分,祁湛唯恐耽誤寧王用飯,惹他不快,於是只好又等了下去。這一等,索性連寧王午憩也等過去了,直至未時末才見到聖駕。 其實寧王年事已高,入眠越發減少,午憩也不過是小半柱香的功夫,根本不會這麼久。祁湛心知是昨夜探監之舉讓寧王知道了,才故意這般拖著自己,故也不敢多說什麼。 幸好寧王還知道心疼孫兒,見了他也沒再打馬虎,直接撂出話來:“昨夜那兩個女細作,你認識?” “認識。一個是孫兒的朋友,一個是墨門的師妹。”祁湛半真半假地回道:“她兩人與離侯有些誤會,才挑了昨夜想去找晦氣,根本不知淳于葉的事情,也絕對不是什麼細作。” “哦?怎麼和孤聽到的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