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來不及阻止。 眾人都眼睜睜看著解藥被明丹姝嚥下腹中,又看著她迅速後退,驚慌地對聶星逸道:“別怪我,別怨我,別恨我……我……我也是為了自保。” 聶星逸下體痛得直不起腰,額上已然冷汗直流,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微濃見狀也是訝異,先是剜了明丹姝一眼,才對一眾太監們命道:“快請御醫,快去!” 幾個太監手忙腳亂地將聶星逸抬入內室,魏連翩此時也已聽到動靜,連忙跑出來查探情況。殿內一陣慌張,唯有明丹姝怔愣原地,流露出一絲後怕神情。 此刻不要說殿內的宮女太監們,就連她自己帶來的宮婢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她,毫不掩飾鄙夷之色。明丹姝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的惡意,她在殿內張望一番,忽然渾身顫抖起來,心虛地垂下眸子。 耳畔隱隱傳來嘲笑聲,一陣陣,像是海浪一般要將她吞沒。還有那些鄙夷的目光,就像是一道道鋒利的劍刃,頃刻間已將她穿透!不不,是將她剝皮,將她的肌膚一點點剝掉! 她再也沒了任何躲藏,沒了任何偽裝,就這樣鮮血淋漓地被傷害,被殘忍地示眾!一切肌骨、一切內臟、一切美好的醜陋的部位,毫無保留示於人前! 她恐懼,她驚怕,她頭痛,渾身上下都好痛!她雙手抱著頭,竟似瘋了一般大叫起來:“啊!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什麼都沒做!” 微濃以為她又要耍什麼把戲,忙指了指她身後的宮婢,冷道:“你家娘娘心神不寧,先扶她回去休息!” 宮婢豈敢不從,立刻拖住明丹姝,然而後者驚叫幾聲,瞬間就掙脫了宮婢,一下子跪倒在微濃面前。她死命抱住微濃的雙腿,說什麼都不肯放手。 幾個侍衛立即上前阻止,卻又礙於明丹姝是淑妃,不敢對她動武,只見她眼睛裡流著淚,人卻吃吃地笑,也不知在胡言亂語說著什麼。 這哪裡還是明丹姝該有的儀態?微濃心生警惕,立刻從袖中甩出峨眉刺,橫在她脖頸之上:“你想做什麼?” 然而明丹姝並無畏懼之色,仍舊抱著微濃的雙腿,又哭又笑不肯撒手,口中還喃喃唸叨著。 微濃對她煩不勝煩,改將峨眉刺尖頂在她額頭之上,冷然命道:“鬆手!” 明丹姝似乎還沒有聽懂,只一味怔然地道:“我什麼都沒做……不是我做的……我是淑妃……” 微濃漸漸覺得不對勁了,她看向明丹姝的眼睛,那一雙曾經美豔動人的雙眸此刻早已失去光澤,真得變成一片混沌。 微濃心中有一種不妙之感,忙問:“御醫呢?怎麼還沒來?” 話音剛落,兩名值守的御醫已揹著藥箱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向微濃叩拜行禮。微濃指著其中一名眼熟的御醫,命道:“你進去看看王上的傷勢。” 然後又指著另一名眼生的御醫:“你給淑妃娘娘瞧瞧。” 兩位御醫各自領命,一個腳步不停地進了內室,另一個則站在明丹姝面前犯了難——淑妃娘娘正緊緊拽著煙嵐郡主的衣裙,他要如何診脈? 微濃也是試了數種方法,都無法擺脫明丹姝,最後還是宮婢和侍衛們連哄帶騙,才將她拽起來。御醫對明丹姝望聞問切診斷半晌,又在她手上、額上施了幾針,她才漸漸平靜,精神萎靡不再說話。 御醫便轉向微濃,回道:“稟郡主,淑妃娘娘像是得了狂躁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