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微濃聞言大喜,她相信掌櫃不會騙她,或者說,她更寧願相信這個美好的猜想!如果祁湛還活著,會不會聶星痕也活著?會不會是師父知道了假死的秘方,用在了他們身上?保住了他們的性命? 微濃開始想回聶星痕死後的一切,回想師父冀鳳致異常的言行,然而很多細節此時回想起來都是似是而非的,她拿不準是自己多想,還是師父當時真得反常。 猛然間,微濃想起了師父冀鳳致臨走前說的話,這個地方,就是師父讓她找來的!會不會是師父自己不方便透露,故而借盈門客棧掌櫃的口在暗示她什麼? 雖然她不知道師父這麼做的動機,可她隱約覺得,此事一定與墨門有關!這麼大一樁事,牽涉到兩軍主帥、兩個王子的生死,絕不是師父一個人就能隱瞞下來!墨門一定也參與了!這或許是一個更大的秘密!甚至是一個更大的陰謀! 不管是陰謀還是另有隱情,這都是個天大的好訊息!要有一線希望,她就不會放棄!她就會追查到底!微濃越想越是激動,幾乎要喜極而泣,瞬間便將可能面臨的危險全都拋在腦後,衝動地道:“掌櫃,我想明天就走,您能幫我安排嗎?” “你要去墨門?”掌櫃立即猜到了。 微濃點頭:“是!” 掌櫃沒答應也沒反對:“我明日打探一下城內的風聲再說。”言罷他便持著燭臺走出暗室:“今晚委屈姑娘了,你先休息吧。” 隨著掌櫃的離開,室內只剩一盞燭火,這裡陰暗潮溼又不通風,連個暖爐都沒有,可微濃的心卻是熱的,她感到渾身上下都在燃燒,血液沸騰! 這一夜,她久久無法入睡…… ***** 翌日一早,掌櫃便派人去打探城內的風聲了,回來之後告訴她:“昨日後半夜,宮中禁衛軍和京畿防衛司兩方人馬同時出動,一路出城搜查,一路在城內搜查,今日大約就會搜到這裡。” 微濃聞言緊張起來:“那怎麼辦?” “我這裡的暗室非常隱蔽,應該不會被發現,委屈姑娘在這裡躲幾天了。”掌櫃也很實在:“盈門客棧在黎都經營十年,雖和官老爺們說不上話,但和底下計程車兵都有些交情。兩日後我會藉著出城採買的機會送你出去,如何?” “太好了!”微濃大為欣喜:“多謝您出手相救!” “您是祁公子的朋友,又是冀先生的徒弟,應該的。”掌櫃擺了擺手。 微濃也沒再客氣,又問:“您知道魏侯世子原澈的訊息嗎?我昨夜是燒了他的宅子才溜了出來,不知道他怎樣了?” “聽說受了點傷,平安救出來了。” “受傷?哪裡受傷?”微濃忙問。 “這就不清楚了,據說是火勢太大,被人救出來的時候摔了一跤,應該並無大礙。” 微濃這才心下稍安,又問:“寧王可有降罪於他?” “只聽說昨夜之事寧王大發雷霆,倒未曾聽說處置原澈。” “多謝您了。”微濃問到此處便不再多問,只想著或許原澈受了點傷,反倒會摘除寧王對他的懷疑呢? 掌櫃也沒有與她閒聊,送了飯菜進來,便出去做生意了。微濃一直在暗室裡待著,不得不說,這裡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致使她對外界的一切都一無所知,一丁點兒動靜都聽不到。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還是滿懷期待的等待,沒有人知道她有多迫切地想要出去,想要去墨門查探聶星痕和祁湛的生死,想要去幽州大營看看明塵遠到底做了些什麼,想要回燕國牽制住聶星逸,想要…… 想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在這間暗室裡每多呆一刻,她就感到自己的心沉了一份。尤其,她還不清楚出入暗室的機關如何開啟,若是外頭髮生了什麼意外……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從這間暗室裡出去。 所有的擔憂與焦慮,在暗室大門重新開啟的那一刻一掃而光,掌櫃如常走了進來,對微濃問道:“兩次搜捕已經結束,城內暫時安全,風聲已經轉移到城外了。您確定要走嗎?” 微濃簡直迫不及待地點頭。 掌櫃嘆了口氣:“那好吧!您先梳洗一番,我去準備,爭取下午就出城。” 微濃在掌櫃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