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查理閉上了眼睛。

他當然知道周陽是為了自己好。如果要攔住自己，周陽其實還有很多辦法。可是他卻選擇了最沒有殺傷性的。衰弱與蛛網術，以他的抗性和強壯完全可以破除掉。可問題在於如果那樣做，他就等於直接與周陽對抗。不管誰勝了這裡都會一地狼藉，也肯定會引來傑斯洛特的衛兵。

他可以反抗，可是他不想讓這次陪他一起回來的夥伴暴露。所以儘管心中狂怒如潮，查理唯一地理智還是牢牢的束縛住他的手腳。任由無力感傳遍全身。

法術的效果轉瞬即過，查理再次感覺力量回到自己身上。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再掙扎了，任由旅店裡跑出來的侍者將自己拖回房間。雙目直勾勾的望向天空，空洞而無神。

這一刻，查理還活著。可是他已經死了……

就算是他被定為叛逆者，就算他的屬下損失慘重。就算他落魄到當馬賊給家屬弄給養。就算他四處逃命。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無力。經過周陽的阻攔，他的心情已經從狂怒中冷靜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失落。難以言表地失落。

國王陛下，那個曾經微笑著賦予他騎士地榮光，那個曾經親手建立了聖蒂亞王國第一騎士團的威嚴老者。此刻已經不在了。佔據他位置地，只是一個傀儡。一個被人隨意玩弄的玩具。查理真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心情。他只覺得天空一下變得灰濛濛的，看什麼都沒有了色澤。

在這種狀態下，周陽也不好和他說什麼。只是把他關到一個小房間裡冷靜一下。然後召來旅館的主人商談賠償事宜。至於剛才的大場面，他用保鏢情緒不穩為藉口搪塞了過去。在這個過程中，卡雷一直靜靜的站在他身後。直到他全部忙完才突然開口。

“讓我去。”

“什麼？”周陽一愣，沒明白卡雷的意思。

“讓我去和查理說。如果說不通，就讓我去殺掉那個傢伙。”卡雷說話的態度很冷，冷的好像冰塊。可是他的話卻讓周陽心頭一暖。

關心嗎？冷酷的黑精靈獵殺者，似乎也不再如開始時那麼孤僻了。他也在努力的學習怎麼融入團體中。只是這種方式卻……

“算了。你別跟著起鬨了。去休息吧。我再等會傑西卡。”

“嗯。知道了。”看周陽拒絕。卡雷也不多說。直接走出了房間。房間再次陷入了一片平靜。周陽閉目沉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怯怯的聲音突然驚動了他。

“對不起……請問……可以嗎？”

周陽睜開眼睛，卻看到小麗莎正站在自己面前，一雙小手中捧著一塊熱騰騰的毛巾。看到自己睜眼，她怯怯的指了指自己的臉。

“有些……髒了……”

“哦。”周陽擦拭了一下，發現是剛才查理髮狂時激起的灰塵。不禁莞爾。伸手接過毛巾擦了起來。剛抹了幾下突然停下了。

“對了，小麗莎。這個訊息你是怎麼知道的。對你會有影響嗎？”

周陽本來只是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小麗莎聽到這句話卻哭了。點點清澈的淚滴從眼中滑落，她卻倔強的不發出半點聲音。

“怎麼了？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就說吧。”周陽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如此重要的訊息，可不是小麗莎這樣社會低層的人物能夠了解的。那麼為了得到這個訊息她肯定冒了巨大的風險。這個風險說不準會要命……很要命。

果然，在他柔和的聲音中，小麗莎到底沒能忍住淚水，斷斷續續的說了起來。周陽這才知道，她為了獲取訊息竟然在帕尼侯爵的辦公室下挖了一個地道。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如果被人發現的話，小麗莎和她的孩子們肯定難逃一死。難怪小麗莎聽到自己的話會如此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