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和柳採春,都想不到蕭雲請他們到這裡來,為的就是打聽老孔這個人。
柳採春道:“我聽洪其昌說過,這老孔就是這西城東郊的鄉下人。”
“哦,他是怎麼進入你們洪家的?”蕭雲又問。
柳採春告訴蕭雲,那還是近十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洪其昌在路過市人民醫院門口,發現一個老頭抱著自己的一個孫女兒跪在街道旁求乞,一打聽原來老頭姓孔,他的孫女兒誤食了有毒水果,被送到醫院救治,卻查出患有骨癌。
好在所查出來的骨癌還是初發期,需要做切除手術,但各種費用也不少,沒有二十多萬元不行。
老孔兒子和媳婦早年都已經患病去世,只留下這麼一個孫女兒在身邊,平時拿她當命根子一樣看待,如今屋漏偏遭連陰雨,他鄉下一個種地的老頭,一下子哪裡能掏出這麼多的錢來?
洪其昌瞭解到這些情況,當時就慷慨解囊,從銀行裡取出了二十萬元錢,幫助老孔墊付了所有的醫藥費用。
孫女兒出院後,老孔無以為報,找到洪其昌,願意賣身為奴。
也正因為如此,老孔就進了洪家。
蕭雲聽了,心裡頓時一怔。
據他所掌握的資料,十來年前,洪其昌在道上還只是一個小混混,開了一家黑店,平時走在街上,看到人家身上帶了錢,恨不得大白天拿把刀子,將別人的錢就搶到自己手裡來。就以他這種貨色,怎麼可能會拿出那麼多的錢,去幫助一個求助無門的老人?
蕭雲不由得心中疑雲頓起,難道姓洪的早就發現老孔是一個水屬性者,這麼做就是想將他拉到身邊,為自己所用?
這也不可能啊,就憑洪其昌那點本事,他怎麼可能發現屬性者。
也就像蕭雲這種奇葩,生了一雙骨眸,能看出屬性者的與眾不同。一般情況下,普通人是無法識別屬性者的。
蕭雲略一沉吟,望了柳採春一眼,道:“你那時也嫁了洪其昌了吧,洪夫人,你相信姓洪的會捨得掏錢救助一個老頭?”
柳採春道:“當時我也覺得好奇的,問洪其昌為什麼這麼做,他說他小時候,父母找算命瞎子替他算過命,他是黑魚精轉世,以後要想能夠飛黃騰達,只有遇水才能大發。而老孔是水神屬性,有他在身邊,他才能有發跡之日!”
“哦,這倒是有趣,他怎麼會認為老孔是水神屬性呢?”蕭雲問。
柳採春道:“有一年冬天,洪其昌有一次與幾個朋友到西城江郊去玩,正好碰到老孔在河裡摸魚,發現他一個猛子紮在水裡,總能在水底下呆上幾十分鐘,後來他又聽附近的人告訴他,老孔最絕的是,在水下呆上四、五個小時都沒事,所以他以為碰上水神了!”
在蕭雲蒐集的資料中,他的確聽人說過,這洪其昌是從不吃黑魚的,看來他還真將自己當成黑魚轉世了。
大凡混黑的人,因為平時壞事做多了,都是很迷信的,生怕仇家半夜前來索命。因此,父母親的生死可以不管,卻得花高價請回一尊菩薩放在房間裡,早晚一爐香,晨昏三叩首,這幾乎每天必做的功課。
從柳採春所說的情況來看,這可信度還是大的。
頓了一下,蕭雲又問道:“你可知道,現在老孔的孫女兒叫什麼名字,目前在哪裡?”
“哦,他這孫女兒名叫孔令珠,在明珠讀大學,現在應該是高二了!”魯山道。
難怪上次盧莉莉生病從省城回銀河,就被洪其昌手下的人綁架了,說不定這孔令珠還和盧莉莉挺熟悉的,洪其昌是從她那兒打聽到的訊息。
“我對這個孔管家很感興趣,平時你們兩人給我注意一下,這個人平時喜歡和哪一些人接觸。”蕭雲道。
呃——
魯山和柳採春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