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相遇或他超越什麼人,皆無人能看見他的人影,只覺得有一股風有一團光一閃而過。
如此從下午申時初直追了兩個時辰,到了辰時初,這個以少林絕學陸地飛行術追蹤天上的飛鴿的人,竟一直從靈寶附近追到了華陰附近,也就是說,他在不到一個時辰內,竟追了二百里路程,直到他看見他所追蹤的那隻飛鴿照直飛進了華陰附近的一個山村,落在一幢山村之中座落最高,建築最好最大的房舍中,他才略站了片刻,一邊運氣調息,一邊思索進不進去。
他停下身來,原來是一個看上去大約五六十歲左右的和尚,他穿著黃顏色的僧袍,腳穿黃顏色的僧鞋,除了僧袍與僧鞋的顏色與一般和尚有差別外,其它一切,與一般和尚毫無不同之處——不!還有一個明顯的不同之處,就是他的功力,已臻神仙境界,竟能在地上施展輕功,追蹤一隻在天上飛行的信鴿!他實在可以比千里馬還奔行更快,因為千里馬日行千里,離了平川大道,恐怕還力所不及;而他,不管什麼地形,只要他需要,他便可以實現比千里馬更奇特的速度,去追逐他的獵物。
他悄沒聲息地,一點風聲也不引起地藉著暮色飄進那幢房舍的屋頂,那房舍的主人正在從信鴿的腳上解下短柬。黃袍和尚輕輕揭開一片瓦透過瓦洞看清了那張短柬上寫的十數個小字:
文安出,星宿擒,誘主人。截否?自決。
和尚咬了咬牙。他本來不打算下去現身的,如此一來,要想悄悄跟蹤信鴿的受信者再找出他最終想要找出的人,卻就沒有希望了。他潛運功力,腳下一沉,整個人便從屋頂上踩斷了瓦格子數條,硬生生地震出了一個洞,照直落了下去。
廳中看信的人一聽到響聲,頓時便將信紙往口中吞去,想要咬爛吞下肚去。可那和尚好快,屋頂破洞中的瓦塊尚未落下地去,他已抓住了那人的腕脈,一把奪過了字條,同時不知從何處射出真力,竟以仙家手法將那人的動穴封閉了。
那個被黃袍和尚以仙家手法封了動穴的人,一看見和尚所穿的皇袍,頓時嚇得幾乎昏了過去,他嚇得失聲呼叫:“至尊教主!”
那人笑道:“正是老衲。你可願意投在老衲門下?”
被制了動穴那人苦笑道:“小人極想投在佛帝門下,只是有兩點為難。”
“哪兩點為難?”“一是小人俗人惡習太深,生平離不開酒肉女色,二是小人在武林中實在沒有什麼地位,連投在佛帝門下的資格都沒有。”
“這又何妨?老衲門下好酒肉女色者甚多,多你一個有何不可?你說你沒有武林地位,但若投入老衲門下,立時就有了武林地位。只是有一件事,你不可不辦。”
“至尊佛帝可是要小人帶你去找到舊主?”
“正是。”
“可是小人當年被舊主打敗,被他強迫服了腐骨散,被迫效忠於他,實在連他的面目都沒有見過。因為每次見到他時,他都戴著蒙面黑巾。”
佛帝不動聲色,但卻仔細看了看那人的相關穴位,頓時明白那人是在撒謊,因為這些穴位毫無中毒的徵兆。但他假作不知,皺了皺眉頭問道:“那麼,你若有事,怎麼和他聯絡?”
“小人有事,舊主從來不管。他若有事交代他會出其不意地到這裡來。”
“真的嗎?”
“小人不敢欺騙佛帝。”
“那麼,這張字條怎麼理解?”
“小人不明白佛帝的意思?”
“老衲讓你明白。‘文安出,星宿擒,誘主人’九個字,是告訴你不可通報主人,以免被人跟蹤,查取了你主人的秘密藏身之處。後面四個字‘截否’‘自訣’,分明是要你截下文安公主。老衲的理解還算不錯吧?”
那人沉默不語,知道自己班門弄斧,一招未盡,已經露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