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託兄弟,你真的殺了拓跋奇?”蕭東羽直到現在,仍有些不相信。拓跋奇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雖然他可以在嘴巴上將拓跋奇說得一文不值,但是蕭東羽知道,他與拓跋奇真要以性命相搏起來,誰勝誰輸,誰生誰死還很難說。更大的可能是兩敗俱傷,不分勝負。
這個烏蒙託,運氣真好得逆天了!不過,拓跋律恐怕也不會放過他!
蕭東羽心中覺得有些惋惜。
耶律順將烏蒙託的身份令牌還給了李風雲,沒有為難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你殺了拓跋奇,很不明智。希望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除生死臺上,赤練崖弟子不得私自彼此殘殺,違者格殺勿論。這條規矩,其實只是對普通的弟子,對於一流高手來說,即使是在赤練崖上,也會有無數種方法處死冒犯他們的弟子。耶律明根本不會為一名普通弟子的死,去殺掉一名一流高手。
這個道理,耶律順明白,絕大多數赤練崖弟子也都明白。烏蒙託竟然不明白,那證明他只是一個魯莽的蠢貨。一個魯莽的蠢貨,天資再高又如何?這世上從來不缺乏天才。
李風雲微微一笑,答道:“會見到的!”
說罷,行了一個禮,轉身與蕭東羽一齊離開。
望著李風雲的背影,耶律順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把握,能躲過拓跋律的追殺?
離開了生死臺,李風雲見四周除了蕭東羽沒有他人,故意說道:“居然遇到這種事,草你祖奶奶的。”
蕭東羽立刻答到:“你他孃的放鳥屁!關老子何事?”
李風雲會意的一笑,取出蕭齊瑞給他的令牌,低聲道:“蕭大哥可認得此物?”
蕭東羽接過那令牌,仔細看了看,神色立刻變的惶恐,正要跪倒在地,被李風雲一把扶住,低聲道:“蕭大哥莫要如此,小心被人注意到!”此人果然是蕭齊瑞安插在赤練崖的細作。
蕭東羽定了定神,望了望四周,低聲道:“不知道大人是國師的使者,要不然,不需大人動手,屬下拼了性命也要宰了拓跋奇那條瘋狗!”
李風雲收了令牌,笑道:“蕭大哥,你莫要如此,咱們還是按照原來的稱呼說話,免得被人看出了破綻。我這次是奉國師之命,辦一件極為重要的差事,還需要蕭大哥你鼎力相助。”
蕭東羽正色道:“國師有命,屬下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烏蒙託兄弟,有什麼事你直管吩咐,就算讓我去死,皺一皺眉頭,我蕭東羽就不算是好漢。”
李風雲拍了拍蕭東羽的肩膀,讚道:“你的忠心,國師自然明白。不過事情還不至於那般嚴重,我只是找你來探聽一些訊息。蕭大哥,你一直鎮守九幽潭,而九幽潭是上赤練崖的必經之路,這一個多月來,是否有什麼特殊的人上過赤練崖?我是指不明人物,或者身份敏感不應該出現在赤練崖的人物。”李風雲並不打算將營救耶律洪古的事情向蕭東羽合盤托出,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與蕭東羽相交頗淺,誰知道蕭東羽究竟靠不靠得住?
蕭東羽略為思索了一會兒,答道:“烏蒙託兄弟,你說的應該是耶律洪古殿下吧!國師已經傳下命令,讓屬下查詢此事,確定殿下是否被關押在赤練崖。”
李風雲臉微微一熱,他沒想到蕭東羽居然已經知道了此事。既然蕭東羽已經說破,他也不好再隱瞞,點點頭道:“不錯,正是殿下,我這次就是來救殿下出去。你也知道,赤練崖處處都是陷阱,我不得不謹慎行事。”
蕭東羽點點頭,表示理解,道:“九幽潭也不是一直由我鎮守,我也是隔一段時間才輪值一次。不過,查過這幾個月九幽潭出入的紀律,一個月前,的確有兩名長老,帶著一名蒙面人上了赤練崖。那人究竟是不是殿下,屬下正在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