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破碎,而她也變回梳著雙髻的小丫鬟。
「夫人,您來試試繡莊送來的風繃衣跟月華裙合不合身。」小翠把剛送來的新衣遞上。
糕兒接過衣裳,默默換上。
「嗯……板著臉多難過,您要笑喔!」小翠越看越奇怪,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好。」糕兒勉強一笑。
「別緊張,您真的很漂亮,大家都會喜歡您的。」小翠站在美麗的女主人身後,盡心安撫。
糕兒羞得滿臉潮紅,淡淡點頭。
看到南宮家有這樣的新主人,小翠心頭也是一陣歡喜。主人和氣,她在底下也好過日子,或許她該跟總管央求把她派到這邊……
小翠在心裡默默盤算著。
雪花飄飄。
錦粹園的東邊,有一座環水建造的庭院,叫作殘雪齋。這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四合院建築,中間的天井沿著長房呈現一池碧綠,南屋建成舞臺樣,此刻臺上正熱鬧著,幾個名伶應和著絲竹聲獻唱。
一群女眷坐在北屋的聽戲場所,邊磕瓜子擾喝茶,極其悠閒地聆聽南宮思君請來的戲班唱曲兒。
「嘖嘖,真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南宮思懷嘖嘖稱奇。
幾個男人或坐或躺地置身西屋包廂中,下棋、喝酒或品評唱曲兒的旦角,神態舒緩、興味盎然,似乎對么弟新置的產業頗為滿意。
「可能戲班唱出名了,班主賺錢,就讓日一角們都換新裝了吧。」上官凌風以為老三指的是這件事。
「不是!我是說小糕兒。」南宮思懷指著遠處身形嬌小的弟媳。
「不准你這樣叫她!」不等表兄接話,南宮思君就伸手擋住三哥的手指,禁止他以親暱的口吻稱呼妻子。
「老四真小氣。」南宮思齊當然是聲援自己的孿生弟弟啦!
「唉!」南宮思遠嘆氣,搖頭不語。
從小鬥到大,一天不磕牙會死。他已經很習慣三個弟弟無聊時捉對廝殺的消這方式,不過當著表弟面前,他還是盡職地稍作反省,以免人家怪他這個長兄教弟不嚴。
但只有一下啦,呵呵。
「哈哈……」上官凌風忍俊不住。
身為獨子,唯一的妹妹又不幸早逝,鮮少享受手足間親暱的鬥嘴,他對於幾個表兄弟說擺就擺的龍門陣,感到非常有趣。
「見笑了。」南宮思遠舉杯,以茶代酒,致歉。
「不會。」上官凌風連忙回了一杯。
「大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就不相信妳的芙蓉花若被三哥調戲,你會很高興的說『請用』。」南宮思君向來不怕死,皮皮地往大哥的死|穴踩。
喝!這是地雷話題。
老四真是跟天借膽,老挑不能踩的地方踩,真不愧是他們的弟弟,不過,當英雄不急著一時,現在不是好時機。
「老四!」兩個孿生兄弟心有靈犀,齊聲喝止么弟的胡言亂語。
他們可不想看到才新婚的么弟被惱怒抓狂的老大發配邊疆做生意,放嬌嫩嫩的小娘子在揚州被老爹欺負。
「哼!」南宮思遠冷冷她瞄了么弟一眼。
姑且念在這小子新婚,不跟他的童言童語計較。
「嘻。」南宮思君得意一笑,聳聳肩。
他會這麼囂張不是沒原因的,不過,假如現在掀了阿兄的大秘密,他才會被髮配邊疆例!地雷踩踩就算,他可沒真的要它引爆。
屍骨無存的樣子可不惹人憐啊……
他還有小娘子要養,對於南宮家的掌權老大當然是惹不得、惹不得,他可是很懂得分寸的。
「呵呵……」看到幾個表兄弟鬥氣的模樣,上官凌風又笑了。
難得看到擺足架子的南宮家老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