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靠近碼頭,陸陸續續有船員從商船中下來,補充一些食物、貨物什麼的。
黃廷暉與龔胖子幾人也是被商船捎帶著,往州府地界趕過去的。
如今他們既然都決定在此處下船待上一陣兒,自然便不會稍加耽擱。
“廷暉,我們是去哪裡?”龔胖子看著黃廷暉問道。
“那人姓簡,是個大儒,他與先生相交甚篤,與先生一般,在考中舉人之後,簡先生便在家中做學問兒。”
“門下弟子也是不少的。”黃廷暉回憶著李白崇與自己介紹的情況,與龔胖子簡單說了一下。
“簡大家?”龔胖子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像是被什麼事情給震驚了一般。
“可是簡如儒先生?”龔胖子忙是追問了一聲。
“正是簡如儒先生!”黃廷暉有些疑惑的看著龔胖子,他與龔胖子說道。
不過黃廷暉什麼人,他一眼便看出了龔胖子表情有些不對勁,“有何不可?”
“廷暉,你真沒聽過簡如儒先生的大名?”
“只是從先生的口中聽過一次。”黃廷暉對著龔胖子點了點頭,不過只是從龔胖子的表情來看,他已經是猜到了這個簡如儒先生絕對不是什麼尋常人物。
可惜這個時空之中的人物都是亂七八糟的,有些人還是出現了,更多的人是黃廷暉從來都沒有聽過的。
故而黃廷暉也沒有什麼歷史作為參考與對照了。
“簡如儒先生,當場與考官對罵!”
“將照顧當今天子長大的大伴劉公公,給罵成了禍國殃民的閹人。”
“更是將考場上的那考官給直接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們是站著茅坑不拉屎的貨色。”
“最後,這位先生將試卷一撕,直接便揚長而去了。”
雖說不是親身經歷,但聽著龔胖子的話語,黃廷暉便能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出滿滿的崇拜。
且不說罵劉公公、罵考官的騷操作,就是當場將科舉試卷給撕了這一做法,就能讓許許多多計程車子感到暗爽不已。
科舉是古代士子能夠得到階級晉升的最好途徑,雖說如此,但常年累月的研究如何在科舉考試之中取得一個好成績,這對於大部分計程車子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故而看到有那麼一個牛人將試卷給撕了,他們只覺得暢快無比。
只覺得此人是將自己想做,卻是不敢做的事情給做了。
“咕咚……”黃廷暉難以置信的看著龔胖子,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家先生會與這麼一個人熟識。
這兩人的性格,頗有些差距啊!
“這般猖狂,他就沒受到什麼處罰!”
“那些他得罪的人,不應該是對他恨之入骨了?”
“我記得那劉公公可不是什麼善茬,據說有個人只是看劉公公的眼神有那麼一絲不善,就被劉公公給杖死了。”
“簡先生如此做,劉公公豈能放過他?”被龔胖子這麼一說,黃廷暉也是八卦之心瞬起。
聽到黃廷暉問自己問題,龔胖子的虛榮心一下子便起來了。
雖說自己在科業上的水平是遠遠不及黃廷暉的,但如今黃廷暉卻在一些八卦訊息上,向自己提問。
這當然讓龔胖子十分的滿足了。
“嘿嘿,廷暉,你這可就問對人了。”
“別的不說,這些小道訊息我自然是知道的。”
說話間,龔胖子打量了一下左右,他神秘兮兮的湊在黃廷暉的耳邊說了一句,“你可知道這簡先生的親家是誰?”
被龔胖子這麼一問,黃廷暉的興致也是來了,“是誰?”
“難不成還是皇親國戚不成,就算是皇親國戚,那劉公公怕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