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閣老笑道,“我看這兩個孩子能玩到一塊去。”又道,“侯爺準備請誰給令愛做西席?要
不要請翰林院的給推薦一個?”
“暫時跟著家裡的西席讀書。”徐令宜笑道,“等大些了再說!”
兩人說著孩子的事,好像突然之間親近了不少似的。
王勵看著暗暗好笑。
這兩人,一個挖了個坑就不管了,一個不想和竇閣老議福建的事,……竇閣老這次想利用這個機會說服
梁閣老同意他推薦的甘肅總兵去福建剿倭的事只怕是不成了!
自己要不要也上前去湊個熱鬧呢?
思忖間,有小廝恭敬地隔著簾子稟道:“侯爺,諸位大人,新人的嫁妝送過來了!”
他們當然不會去看嫁妝,小廝們稟一聲,是告訴徐令宜晚上的宴請可以開席了。
徐令宜就柔聲問謹哥兒:“你要不要去看嫂嫂的嫁妝?”
“我要放爆竹!”謹哥兒搖頭,“二嫂的嫁妝回來了,大哥也應該回來了!”他從徐令宜的膝頭跳下來
,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徐令宜,“那我可不可以放爆竹?”
“好啊!”難得兒子不做聲忍了這麼長時間,徐令宜立刻應允了,“讓黃小毛和劉二武帶著你去找大哥
去!”
“那大哥怎麼知道是爹爹讓我去放爆竹的呢?”謹哥兒想到之前的遭遇和白總管的話,道,“爹爹要把
對牌給我才行!”
徐令宜一愣,隨後笑起來。
想必白總管是用對牌做藉口擋了謹哥兒放爆竹的請求!
不過,這孩子也忒來事了,吃過一次虧就是再也不上當了。
對牌雖然有用,可那些辦事的人也不是隻認對牌不認人的。謹哥兒要是丟了,再鑄一個好了!
他笑著讓人去取了對牌。
謹哥兒歡歡喜喜地去了內院。
紅紋看到他手裡的對牌嚇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生怕他把對牌給丟了。
項家的嫁妝都放在新房前的院子裡供人觀看。
東西並不多,但樣式質樸,又都是成套成套的,看上去整齊美觀,也頗有氣勢。
徐嗣勤、徐嗣諄都不在新房。
小廝殷勤地道:“大少爺和三少爺去了二少爺的舊居!六少爺是找大少爺還是找三少爺,小的給您帶路
吧!”
謹哥兒沒有理他,就這樣拿著對牌一路晃悠去了徐嗣諭那裡。
擦身而過的管事、小廝們都神色微變。
……
知道謹哥兒的來意後,徐嗣勤、徐嗣諭和徐嗣儉不由面面相覷。
徐嗣儉蹦到謹哥兒面前,笑眯眯地打量謹哥兒:“你這小傢伙,面子也太大了些。放個爆竹而已,竟然
要了四叔的對牌。”
謹哥兒忙辯道:“是白總管說的。要放爆竹,得爹爹的對牌才行!”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徐四諭就囑咐謹哥兒:“別把對牌弄丟了。讓別人撿去就不好了。”
謹哥兒忙點頭。
徐嗣勤起身告辭:“那我帶謹哥兒去放爆竹了。你先歇了吧!明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要養足精神才
是。”
徐嗣諭臉色一紅,微赧著送三人出了門。
折回來看見文竹在給他清理東西。
“這些都放在那個雕花木的箱籠裡,到時候直接帶到樂安去。這些都放在那個紅漆描金鐵箱籠裡,這些
都是二少爺慣用的。等二少奶奶進了門,交給二少奶奶貼身的大丫鬟。”一五一十,交待得清清楚楚,生怕
丫鬟們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