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嚇唬他,反正每當霍家小姐之前,在麥家那些年,她也都練就一副銅皮鐵骨,不就是罵個人麼。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可是她不怕,大不了就暴露自己最猙獰的樣子出來。雖然LOW了點兒,那又有什麼,反正她壓根兒就是個俗人。
“說到底你還不是仗著霍家有錢有勢麼。”
半響景蓮才憋出這麼一句話,小麥不屑一笑。
“說的好像你現在吃的用的都是你自己的似的,要不是你爸媽給你留的遺產,你早就喝西北風去了,跟我在這扯什麼優越感呢?”
“你別太過分!”
寧伯哪兒能允許別人這麼說自己從小捧在手裡的少爺,虎著一張老臉呵斥道。
麥芽瞧他一大把年紀還要玩兒忠心護主,倒也稀奇了。祁牧野本來一直沒想說話,但是瞧著寧伯這態度也不能繼續裝聾作啞下去了。這場仗,從來不應噶是她自己一個人在打。
“過分的是誰,您心裡清楚明白,寧伯,我敬重您是長輩,但是長輩也要有長輩的樣子,說白了,你也不過是景蓮的一個管家而已,主人之間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您來插嘴。今天是我母親出殯之日,你們若要繼續糾纏不清,我們祁家也不怕。”
“景蓮你最好時刻而已,如果不是看在青姨的份上,你以為,就憑藉你那點小聰明還能等得到今天?”
一直沒有說話的祁牧霆在祁牧野說完之後,開了口。景蓮看著眼前的幾個人,自己勢單力薄身邊只有寧願跟寧伯兩人在。即便是心裡再不甘心都好,可是沒有辦法,此處不宜久留。
“你們人多欺負人少,可以,公道自在人心,天理迴圈,報應不爽,祁牧野,我就看你今後的日子多難捱!寧伯,我們走。”
“你——”
“不用跟他浪費口舌。”
見小麥還要在說什麼,祁牧野拉住麥芽的手腕,淡淡的說了一句。
麥芽只是看不慣他這囂張的樣子,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囂張的,那一張皮囊簡直看了就反胃的很。
“我也知道跟他不值得,可是你瞧他那樣子,真是看了都噁心人。我當時也特麼的腦積水了,我竟然還能以為他——”
“好了,被給自己找不痛快了。咳咳咳……”
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祁牧野咳嗽了幾聲,這些幾天他的身子越來越糟糕,繼續這樣下去他都不知道身子會不會被掏空,以後能活多長時間都是個問題了。
“你該是時間回醫院了,大哥這裡交給你們了,我帶牧野回醫院。”
祁牧霆點了點頭算是應承,出殯結束,喪禮就差宴席了,只要過了這些,這事兒,也就算完了。
目光落在墓碑上,看著母親那張照片,笑的很燦爛的樣子,有些事,真的能隨著人去世而就這樣一去不復返麼?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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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斌看著化驗單,眉頭蹙緊,讓麥芽更是緊張不已,有什麼話倒是說啊,這麼抿著唇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杜醫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這樣不說話,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嫂子,那我就實話實說了,依照現在的情況看,牧野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尤其臟器損傷有些重。需要靜養才行,上次的傷本來以為都好了,可是他養了三四個月就非要去公司上班,這回要是再繼續下去,那後果可就……”
後面的話杜斌雖然沒說,但是麥芽已經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了。
“你放心,港城的醫療團隊能力很高,我會找個好地方讓他安心靜養的,不管怎麼樣,我不能讓他就這樣下去,我可以沒有錢,沒有一切,不能讓他沒了健康。”
這些話聽在杜斌的耳裡著實有些欽佩她。
“嫂子,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