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陳敬連忙道:“他是江西龍虎山道士,姓邵,叫元節。”
聽到這個名字,朱厚照不禁輕咦一聲“嗯?邵元節?”
陳敬輕聲問道:“主子爺您聽過他?”
朱厚照卻搖搖頭:“沒。讓他進來吧。”
“是。”陳敬便起身出去傳邵元節進了來。
邵元節進來後便下跪行禮道:“貧道邵元節拜見皇帝陛下,恭請聖安。”
朱厚照道了一句平身,見邵元節起身後,那範兒,瞧著就是有本領的人。於是笑問道:“你會瞧病?”
邵元節答道:“小道略懂一點醫術。”
“那你進前來,瞧瞧我怎麼了。”
邵元節忙道了一聲領旨,趨步向前,接著道了一句恕罪,便為皇帝診脈,又直愣愣的盯著朱厚照看了半天。接著道:“陛下無礙。”
陳敬聞言道:“別胡說,那額頭為什麼會反覆發熱?”
邵元節笑道:“招惹了古怪。”
陳敬聞言汗毛炸起,立刻道:“胡扯。”
朱厚照心中也納悶道:“真的麼?”
邵元節卻胸有成竹道:“千真萬確。”
朱厚照聞言卻不以為然:開什麼玩笑,自己原本以為是壽命將至,自己為這身體多延續了兩年多壽命,該還回去了,你這老道士卻說什麼自己招惹了古怪,
陳敬聞言卻脫口而出道:“厭勝?”陳敬確信皇帝中了厭勝之術。
朱厚照聞言心中卻道:“陳敬胡扯個什麼,這厭勝之術,不就是漢朝的巫蠱?再說自己沒得罪誰啊?”
邵元節接著道:“若陛下不信,可取陛下常穿之衣,叫我作法,陛下今晚必然不會發熱。”
陳敬不敢再說話了,偷瞄著皇帝。
而朱厚照沉思片刻道:“劉全忠,去將我昨日穿的衣服取來,交給邵道士。”
等劉全忠雙手託著皇帝的那件道袍來時,邵元節直接雙手張開衣服,快速走至殿外,喊道:“歸來,歸來。千里魂靈在,急急入竅來。”邊喊將那衣服地一張一閉,然後挾於腋下,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道符,卻見那符在他手中忽然燃了起來,被他拋在了空中,化為灰燼,接著走至殿內又喊道:“歸來,歸來。千里魂靈在,急急入竅來。”將衣服還給劉全忠。
接著又走至朱厚照面前,手中不知何時又有一道符,將符貼在朱厚照身邊的櫃子上,接著念道:“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竅未臨;今差山神五道,遊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著意搜尋,收魂附體,助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受命送魂來。敕奉太上老君律令。”
待一切完畢後,撩起道袍道跪下道:“請陛下恕小民大不敬之罪。”
“你真有趣,為何不先請罪?”
“小民救主心切,故而先施法,再請罪。”
陳敬、劉全忠聞言更是側目,天啊,這是方外之人?這馬屁拍的。
朱厚照只是淡淡笑道:“想不到我這個凡人,能讓你這方外修道之士說著這等諂媚之語來。”
卻見邵元節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萬歲,一山不容二虎,一身又怎承二魂?”
朱厚照聞言本來淡定的心忽然之間揪了一下,頓時汗毛炸起,心臟狂跳。急忙坐起身來直盯盯的看著邵元節。
邵元節卻伏地不起道:“日後君是君,臣是臣,亡魂昇天,不住凡塵,大明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
陳敬和劉全忠聞言也慌的跪下道:“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
朱厚照此刻壓制著那顆躁動的心,聲音有些發顫:“這是做甚?”
邵元節卻仍是跪著不起道:“陛下,今日是中元節,您心神弱,方有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