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一個人的生活，周漠適應得很好。某天半夜躺在床上，回想起那段日子，她在心裡復盤了一下，突然發現跟李柏添發生的一切都不像是自己所為。一直以來她都是個謹慎的人，不管在職場上還是生活裡，都儘可能地做到&ldo;安守本分&rdo;，他算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脫軌。

她想，應該感謝他及時喊停，要不然等哪天事情發展到失控的地步再結束，她怕會給自己帶來毀滅性傷害。

月底，周漠看著工資單上多了一筆錢，問了周文琪才知道，原來是畫展古鎮機器人的提成到帳了。

這是她收到的第一筆機器人專案的提成，周漠有些驚訝，安建一向不是個大方的人，最初給奧美的兩單基本上是不賺錢的，沒想到他居然給她發了提成。

臨下班，周漠打算提前走，包都收拾好了，安建辦公室的門突然開啟，他看向她，叫道：&ldo;周漠，進來一下。&rdo;

周漠一進門，便聽到他笑問：&ldo;獎金拿到了吧?&rdo;

她點頭，也揚起笑臉：&ldo;收到了，謝謝安總。&rdo;

安建點了點頭：&ldo;我聽說奧美的無人商店專案正在招標，這事你知道嗎?&rdo;

周漠一愣，誠實地點頭：&ldo;知道，不過我聽李總說了，說是咱們的資質不夠，現在競標的都是一些大公司。&rdo;

安建盯著她的臉，若有所思，半晌才緩緩道：&ldo;資質……我們也算是市示範民企，怎麼就資質不夠了?無非就是規模不夠大，但是都合作這麼多次了，做生不如做熟。&rdo;

周漠心想，這話你得對李柏添說去啊，跟我說有個屁用?

但表面上她還是恭恭敬敬：&ldo;我也找過他，不過，在這個專案上，他咬得很死……&rdo;

&ldo;還是得……再努力一下。&rdo;他斟酌道：&ldo;這個專案一到手，基本上機器人這塊的業務就活了。&rdo;

周漠點頭，沉默。

&ldo;李柏添那邊……你抓點緊。&rdo;他語氣不明：&ldo;最近我見你天天跑醫院，醫院這條線當然也不能落下，但現階段最重要的，還是無人商店這個專案。&rdo;

安建手裡轉著筆，愁容滿面，他盯著周漠的眼神讓她覺得十分不適，她淡淡道：&ldo;我會再跟奧美那邊繼續聯絡……&rdo;

他點了點頭，從桌上拿出個信封遞給她：&ldo;飛獅舉辦的機器人討論會，就在這週五，辛苦你出趟差，出席一下。&rdo;

周漠接過，開啟一看，舉辦地點在北京，心裡嘆道，好好一個週末又這麼沒了。

12 月的北京已經是 0 度以下的氣溫，周漠走出首都機場，冷得直打了 3 個噴嚏，身上的羽絨服宛如裝飾品，起不到一丁點作用，奈何這已經是她衣櫃裡最保暖的一件外套了。

一到冬天，南北網友 battle 哪邊更冷的盛況年年可見，即便很多人說南方的濕冷比北方下雪天還要冷，周漠還是覺得北方冷太多了，且這種乾巴巴的冷讓她感覺渾身肌膚都在疼。

她從包裡拿出圍巾，圈住脖子，又將布料往上拉了點，擋住半張臉，這才走去攔車。

飛獅的機器人討論會在四季酒店舉行，酒店在三環邊，離機場不算遠，她查了一下高德地圖，開車只需要 20 分鐘，這路程連一覺都不夠睡。每回出差前一晚，她總是睡眠不佳，原因很好笑，她認床還認枕頭，出差經費裡邊住宿這一項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