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來的這些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刻聽到雲煙這話,都疑惑的看向雲裳。
她要吃池塘裡的魚?
“雲小姐,你這莫不是說笑呢吧?”
“這魚在京城可是獨一份,價值千金,怎麼能吃呢?”
“實在荒謬。”
京城很多人看雲裳不順眼,忠勇侯府還風光那會,雲裳被稱為京城最金貴的千金,她們不少人都討好過雲裳,卻反被雲裳嘲諷了一番。
好不容易等到雲裳落魄了,豈能不踩一腳。
周圍議論紛紛,都在指責雲裳。
雲煙早就料到會是這個局面,心中竊喜,面上卻一副說錯話的表情,找補道:“二妹許是在說笑,是吧二妹。”
傅良錦還在給自己選魚,聽到雲煙這話,苦著一張臉,“別啊,我還想知道這魚會煮出什麼顏色的魚湯,怎就不吃了?。”
帶顏色的魚,會不會煮出帶顏色的湯來?
雲裳疑惑的看向謝清安,很奇怪謝清安怎麼會跟這種腦子不太正常的人走在一起。
“吃,但沒你的份。”
這些魚金貴,一共就八條,紅燒、清蒸,她跟謝清安就要吃下去四條,剩下四條還想養著,看看能不能繁衍出更多的魚。
她跟傅良錦不熟,絕不會分他。
“多少銀子你儘管說,賣我一條。”
“我不缺銀子。”
傅良錦一聽這話表情瞬間苦了下來,走到謝清安面前,“清安,念在我們多年的交情的份上,一條,我就要那條彩色的。”
沒等他靠近,謝清安已經避開,“傅公子,我們不熟。”
雲裳心中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謝清安讓她給傅良錦一條魚。
若說雲煙先前的話讓一些人還心裡存疑,可雲裳與傅良錦這番對話,確認了她真要吃掉這些魚。
先前只是幾個人議論,這會好幾個人站出來義憤填膺的指責。
“雲二小姐,這裡可是永寧侯府,魚也是永寧侯府的魚,真當在你們忠勇侯府嗎?”
“此魚乃永寧侯心頭好,你居然想吃?實在過分。”
“……”
顧祁那日看到雲煙手臂上的傷痕後,心中還想過會不會真如雲煙說的一樣,只是誤會,並不是雲裳故意打人。
外面傳言云裳性情暴躁易怒,他見過兩次覺得雲裳跟傳聞中不同,沒有妄下定論。
本想今日見面後詢問一番,奈何一直沒見到人。
此刻,
已經不用詢問,答案不言而喻。
她不過是一個客人,就算謝宋兩家交好,也不應做出這種事情,簡直就是驕縱任性為所欲為。
這樣的人,做出打人的事情並不稀奇,聽聞前兩日她還當街打了駙馬家小公子。
顧祁心中越想越氣,實在忍不住站了出來,“謝公子,你難道不該管教一下晚輩嗎?”
他懶得跟雲裳說話,彷彿跟雲裳溝通是很丟臉的事情。
謝清安是雲裳的長輩,也是下一任忠勇侯,這種時候應當他出面管教雲裳。顧祁這一開口,其他人都看向謝清安,等待他的回答。
跟雲裳不同的是,謝清安很有才華,很多文人將他當成榜樣。
這樣的人,怎麼能允許有人做出這等荒謬的事情?
再者,他們還聽說忠勇侯府上下都寵著雲裳,唯有謝清安例外。
眾人期盼中,謝清安看向雲裳,“你想喝魚湯嗎?”
一聽這話,雲裳笑了。
她知道謝清安不會理會那些人管教她,可面對這麼多人的指責,他依舊面不改色說出這話,這才是京城第一公子。
真實,不虛偽,豈是那些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