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
聞煥章沒有急著回答,深吸了口氣,等氣息完全平復,這才徐徐接過了話去。
“回大人,這件事確實很離奇,起初是魯將軍得到地方官府的捕快回報,說壽張西邊的古城鎮經過十幾個陌生的外鄉人,他們人人佩戴刀劍不說,還有輛馬車同行,捕快要進行檢查,這群人又拿出了禁軍令牌,只說是有軍機要務不準。因為大人對周邊官府下達的命令是任何人經過哨卡都必須盤查,捕快察覺到不對,便一面讓人秘密監視,一面跑到壽張來稟報。
魯將軍與屬下在聽取情報後覺得那些禁軍有問題,便帶著魯將軍的親衛兵一同趕去攔截,對方當時仍舊出示禁軍令牌,說是奉皇命執行絕密任務,屬下認出那令牌是真的,而且還不是普通禁軍令牌,是隻有值守宮廷的禁軍班直才有的班直令,當時也是有些舉棋不定。
若是換作別人,那天恐怕真就被他嚇到了,沒人敢去搜查聖上的東西,屬下也不敢,可那天帶頭的是魯將軍,他根本不管那麼多,只說除了你的命令,誰的令牌都不好使,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查。這也全然出乎對方的預料,他們隨即就拔出刀劍與魯將軍等人打了起來。
當時那些人的武功都很高,特別是為首那人極端厲害,甚至依屬下感覺,那個頭領的武功還在魯將軍之上,幸好我們帶過去的人比較多,而且全是魯將軍的親衛,武功都不錯,所以才能壓制他們,當時魯將軍也打得發了狂,採取了兩敗俱傷的打法,拼著被對方的迴旋彎刀殺傷,也重創了那群人的頭領。
此後那頭領帶著殘存的人迅速逃跑,我們見魯將軍受傷嚴重,也沒敢繼續追,在發現馬車上藏著三百多斤食鹽後,猜測這些人恐怕與梁山匪寇有關聯,所以立刻就退回壽張縣城。地方官府的捕快隨後尋著那群人的來路追查了下去,但根據今晨傳回的訊息來看,他們尚且只追蹤到開德府的濮陽,只知這群人是在濮陽採購的食鹽,但具體什麼來路卻全然沒有線索。”
趙不凡聽得眉頭緊皺。
這些年魯智深在北疆『操』練兵馬,平日裡也是專研武藝,實力比起當年還有進步,可照聞煥章的說法,顯然對方的武藝還在魯智深之上,甚至能在他發狂的情況下壓制他,那麼對方的實力至少也是非常接近史文恭,可魯智深發起狂來也能傷到那個人,那就說明那個人的武功也不可能比史文恭高出太多,也就是說這人與史文恭在伯仲之間,梁山上還有這樣的頭領?
心中一番盤算,趙不凡隱隱感覺這些人不是來自梁山,不由順手展開了紙扇,輕輕搖動著問說:“你們當時有沒有找到些有用的線索?那馬車裡除了食鹽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有!死去的人中似乎有個小頭目,我們從他身上找到兩塊令牌,但屬下也不知道是哪兒的令牌!”說著,聞煥章就從懷裡掏出了兩塊精緻的令牌,一塊黑得發亮,鑲嵌著金邊,中間刻著個怪模怪樣的鬼字,另一塊則顯得普普通通,上面寫著萬盛兩個字。
那個萬盛的令牌,趙不凡也看不明白,但鬼字令可是親眼見過,那是鬼卒十二小鬼的標誌,令牌的周邊鑲嵌著金邊,那就說明這人是金鬼,雖說鬼卒的十二小鬼已經被幹掉好幾個,紅鬼雪玲也脫離了鬼卒,如今究竟有多少小鬼還不知道,但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擺明就是童貫在暗中『插』手,而且還是想秘密給梁山匪寇送鹽。
童貫!!
心裡默默地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趙不凡眼中的狠厲已是肉眼可見。
旁邊的聞煥章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安靜地等待。
片刻之後,趙不凡把兩枚令牌收入懷中,淡淡說道:“聞先生,你再派人通傳各地官府,讓他們接下來要繼續加派人手,我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總之必須在所有通路安設嚴密的哨卡,但凡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