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無可否認,這小樓的女主人柳如春實在是一個很值得修飾的女人,這一點,從她身上的修飾已可以看得出來。她將自己修飾得簡直就像是一個公主。
從這座小樓的陳設可以看得出這戶人家也是一戶大富人家。
這是事實,然而卻只是大富而已,絕談不上一個“貴”字。
柳如春現在這一身打扮與她現在所處的環境可以說絕對不配。不過也怪不得她,因為今夜作客在這座小樓,現在正坐在她身旁的段天寶卻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富貴中人。這樣做,她的目的只是想大家站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更加相親。
柳如春是獨孤雁心愛的妻子。段天寶是獨孤雁最好的朋友。
獨孤雁在家的時候,段天寶不時登門拜訪,卻是絕不會踏進這座小樓半步。
因為這座小樓也就是獨孤雁夫婦的寢室。
現在獨孤雁不在家,段天寶反而走進來,而且與柳如春相偎相擁在一起。這是怎麼一回事,當然並不難明白。
膽瓶中插著一支桃花。
桃花正盛開,小樓中春色方濃,濃如酒。
在樓中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非常精巧的紫檀木盒子,盒蓋已開啟,盒底墊著上好的錦緞。就只這個盒子已經價值不菲,盛在這個盒子之內的當然也是貴重之物。
那是一串二十三顆珍珠的項鍊,每一顆珍珠都有龍眼大小,像這樣大小的珍珠,一顆珍珠的價錢已經赫人,何況二十三穎之多。更難得的是每一顆珍珠都是同樣大小,這一串珍珠的價值毫無疑問已超過二十三顆珍珠一一加起來的總值。
現在這一串珍珠正掛在柳如春的脖子上。她雙手把玩著這一串珍珠,一副愛不釋手的神態,不時還發出一兩聲嬌笑。她顯然非常開心。
段天寶心中大樂,對他來說,這一串珍珠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何況珍珠有價,美人的一笑,卻是無價。
周幽王為了搏得褒姒的一笑,傾國傾城,比起來,這一串珍珠又算得了什麼?
柳如春嬌笑著,忽然道:“你倒有心,我說的你都記得很穩。”
段天寶笑道:“現在你才知道?”
柳如春道:“可是我的意思不過是要一串普通的珍珠,像這樣貴重的東西我可受不起。”
段天寶道:“你現在並不是受不了。”
柳如春微聲道:“我應該還給你。”她作勢的將那串珍珠拿下來。段天寶伸手按住,道:“別傻,難得你高興,再說我的東西也就是你的,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受得起受不起的。”
柳如春“噗哧”的又笑了。
女人有很多種,有一種雖然並不是非常美麗,但風情萬種,一顰一笑都無不令人心蕩神旌。柳如春正就是這一種女人。
這一種女人實在不多,否則以段天寶的家世財富,要得到一個比她更美麗的女人簡直易如反掌,又豈會為她沉迷?
笑容倏地又一斂,柳如春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你送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在現在只有增加我的煩惱。”
段天寶一怔:“哦?”
柳如春嘆息道:“這麼貴重的東西,絕不是我所能夠買得起的,他也知道我根本就沒有這麼貴重的東西,不看見倒還罷了,否則定會追究來歷。”
段天寶微微頷首:“我明白。”
柳如春又一聲嘆息:“就是我們繼續這樣來往下去。也並非辦法,這幾個月來,我一再將這裡原有的婢僕辭退,換進你的人,似乎已引起他的懷疑。”
“是麼?”
“他先後已幾次追問原因。”
“這個人的性格我也清楚,疑心本來就比一般人重。”
柳如春微喟:“你若是真的喜歡我,應該為我好好安排一